“你且聽我說,現在報酬刀俎、我為魚肉,我們要想鹹魚翻身,說不得唯有同心合力,殺將出去……”小青侯摸著額頭,數落起青陽來。
小青侯怒道:“你有甚麼計算?你內心隻要酒!你如果少喝點酒,指不定便能聰明些,你如果夠聰明,我們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
世人均想:這若木口口聲聲說魔尊將歸,如若魔尊返來,那他所說的統統便指日可期,但如果魔尊與赤魃等尊杳無蹤跡,獨一這來源不明的無頭人,想要除卻天帝,翻開天禁樊籠,的確就是癡人說夢。
“哈哈……”
到得現在,小青侯雖是一派茫然,場麵局勢也不甚明朗,但她還是分得清楚狀況的,現在較著不是計帳的時候,便決定臨時放過青陽,把四下裡一看,想了一想,又道:“現在該如何辦?”
這幾天在寫新書綱領,以是更新不穩定。等發新書,還是會持續更這本。隻是會更得少些。抱愧,抱愧。
四下裡靜悄悄的,唯有白玉京的呼喊聲。
青陽點頭道:“說來話長。”見她一臉的懵懂,額頭上還冒著一個小疙瘩,明顯是因為本身那一葫蘆砸得太狠了,心下有些歉意,便摸了摸她的羊角辮,柔聲道:“你怎地又返來啦?”
卜羲玄蒼嘴角一挑,笑了起來:“本來是如許,可為魔尊,卻終非魔尊。”輕笑連連,眼底有絲異色一閃即逝。
白玉京眉頭一皺,極目四掃,唯見彼蒼白日與浮雲蒼狗,再低頭一看,又見卜羲玄蒼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是奇特,貳心中也禁不住犯疑,卻不敢與世人麵前閃現半分,當即衝著遠方喚道:“速速返來,莫再遊移。”
這時,那天上的情勢又是一變,隻見那白玉京飛到了無頭人身邊並低聲問了幾句,誰知,那無頭人卻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撓首掏耳一陣,把脖子上的那顆肉瘤搖得像拔浪鼓。
白玉京神采大喜,指著那懸於世人頭頂上方的旗峰,大聲叫道。
“莫非,事情有變?”
小青侯走過來,碰了碰他的肩頭,指了指那天上無頭人,問道:“酒鬼,這不是阿誰白……冇頭的怪物麼?怎地跑到這裡來啦?還,還偷了我的斧頭與盾牌!”
“旗?”
“是,大蜜斯。”
白玉京道:“此一時,彼一時,昔日的天妖便是現在的魔尊!”頓了一頓,又掃了一眼血花、金花、銀花三位婆婆一看,沉聲道:“魔尊切莫遊移,且速速收了此旗!”
世民氣驚,昂首一望,隻見在那旗峰之上懸著一條血影,隨風飄來冉去之時,垂垂定住了身形,手裡提著一杆血紅長槍,彷彿在打量著身下朝他大禮叩拜的世人,又彷彿正在凝神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