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看得清楚,恰是昨夜那具無頭血影,不由得心想:‘本來倒是這廝,他不是另有個提槍的幫手麼,為何卻冇有一道前來?瞧他這一副鬼鬼祟祟、畏畏縮縮的模樣,定然不是個好鳥!現在看來,這顆老樹暗中謀算彆人,也不是甚麼好鳥!我且不來管他,隻待稍有力量便鬨將一番,以好使大蜜斯與小青侯安閒脫身。’如此一想,定定看向那血影。
特蘭阿尼吃緊的看向血花婆婆,問道:“師,師尊,她,她是瞎扯的吧?我,我不是無父無母麼?是師尊你自牛頭山撿來的。”
他在喚誰?
血花婆婆一聲大吼,噴出一口血霧。
驀地,那血影伸手一撈,將斧與盾擒在手中,嘗試著舞了一下斧頭,便見那斧頭驀地一爆,綻出十餘寒光,逼得人直目難視。而他卻撓了撓頭,彷彿也有些驚奇,捧著那斧頭看了一陣,嘻嘻直笑,又將盾牌展開,撐起一道數丈盾牆。
那血影喝彩雀躍,當即操起斧頭肆意一舞,振起道道寒光,直若撕風裂雲,又將身一扭,騰飛上天,收回陣陣長嘯。
卜羲玄蒼被青陽打斷了話頭,此時又見青陽一副憊懶的模樣,她心中一轉,想瞭然關竅,再也不睬青陽,卻對特蘭阿尼笑道:“小阿尼,你這小情郎待你還是故意的,何如故意卻有力。我倒想問問你,你可想曉得?”
特蘭阿尼點頭,又點頭,眼神茫然致極,不幸兮兮的。
近在天涯!
“師,師尊。阿,阿孃,娘……”
“唉,我之所為,並非為我。”
說到這裡一頓,看著血花婆婆,淺笑道:“姐姐,當年我也曾勸過你來,何如你卻執意孤行,到頭來,竟害得我們功敗於中原,那人卻反得師門看中,坐鎮掌教之位。不但如此,尚且將我們師兄妹逐出中原,並立下誓詞,畢生禁足於苗疆。現在,我且來問你,你悔也不悔!”
“玄蒼,閉嘴!”血花婆婆雙眼通紅如血。
啞奴抬開端來,望向天空,也不知在想甚麼。
“速速返來,莫再遊移!”白玉京又喚了一聲,聲音頗是焦心,另有些許顫抖。
青陽笑道:“老鳩婆,那一日,怕是百年以後!”他原賦脾氣就直率,現在身受重傷,擺佈也不能轉動,乾脆便想鬨個痛快,以好使這老鳩婆莫要再揭人傷疤。
“哈哈……”
“刑天!”
青陽卻聽得眉頭大皺,隻覺這金花婆婆定然冇安美意,不然,如此辛秘之事,豈會公之於眾?不由便擔擾的向特蘭阿尼看去,果見特蘭阿尼神情淒楚,眼泛淚花,端的楚楚不幸。阿尼待他不薄,他又豈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當下便指著金花婆婆,喝道:“老鳩婆,休得刮臊,現在你我皆是案板上的肉,隻待人來宰割,我看你還是留些力量,以待稍後放聲哀嚎吧!”說完,想到金花婆婆悲嚎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