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泄如水,賊人紛逃如湧,青侯豈容他們逃竄,擒賊先擒王,飛身向那帶頭大哥追去。那帶頭大哥的也有一好本領,何如卻難敵青侯神勇,眼瞅著要被追上,心中一橫,腳下猛地一頓,雙手抱刀將身反彎,倒劈。
青陽反身一劈。
“掌,掌櫃的!”
青侯騰空一翻,避過如柱血水,反手將月刃一揮,又取一條性命。
一眼,冰寒。
這布囊係得太緊,青侯解來解去就是解不開,心中煩燥不堪,隨口便答。
“燭,燭台翻了麼?”李錦蘇的聲音軟軟的,處於似醒非醒之間。
青侯也摸了下頭上的羊角辮,也不知想到了啥,臉上驀地一紅,怒道:“彆笑了,再笑把妖怪都招來了!”
“誰?”
大蜜斯身子不好,極其嗜睡。
凝目一看,隻見有十來小我正圍著青侯廝殺。人群中,一輪鉤月翻飛如蝶,地上已然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人,卻無人嗟歎。不奇特,青侯動手向來不留活口。
“叮!”
驀地,眼神一凝,隻見在那圓如銀盆的明月下,冉冉飛起一隻黑鳥,騰挪之時,道道黑芒乍現,一撲一閃,不見。轉眼,從城外山中又竄起一條人影,越竄越高,直欲往玉輪裡鑽,在那條人影的身後,追著兩個小點,相互一陣纏鬥,人影疾射而去,兩個小點緊隨不捨。
“哦。”
“讓我來!”
“妖怪?”
“彆吵,我正忙著!”
“彆這了,快追!”青侯拍了下腦門,懶得理他,飛身便追。
小烏鴉振翅暴退,在半空中盤了一下,輕巧落地,單手叉腰,以月刃指著青陽。
那影子在天上頓了一會,彷彿在辯著方位。
青陽心神一凜,身子卻下認識的疾閃,反手拔出刀,護住身後的小財迷。
清風緩緩,繚著那人的長髮,如絲瀑漫灑,兩腿極長,腿間綁著綵帶,一雙眼睛清澈非常,冷幽幽的掃著身下城池。
青陽抱著刀,看著青侯直笑。
“鏘!”
“彆叫,有賊人。”青陽哪敢讓他大呼,一把悟住他的嘴,將他漸漸放下來。
掌櫃的剛一離開青陽的手,便抵著柱頭喘起氣來,喘得一陣,搖手說道:“我方纔入廁,聽得院中有動靜,以是來看看,不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