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想了一想,又低聲道:“院牆有五丈高,我恐怕飛不出去。”
車伕笑了起來,露著一排烏黑牙齒。小女孩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絕色女子彷彿微微一歎。見事已了,二女即入上房。
掌櫃的掂了掂銀項圈,暗覺差不離,臉上神采突然一換,洋起了笑容,又道:“劈柴抵酒錢與房錢,也不是不成以,隻是小店這兩日已雇了一名劈柴工,這位小哥還是彆難堪……”
此人見了車伕與店小二也不說話,更不打號召,隻顧著悶頭劈柴。隨便看去,院中角落裡倒處都壘著柴火堆,怕是數月也用不儘,難怪剛纔掌櫃的一點也不利落。
青陽嘿嘿一笑,緩慢的向隔院走去。
小女孩白了青陽一眼,搶過青陽手中的饅頭啃了起來,邊啃邊道:“他們見了大蜜斯天人般的模樣,豈會不來?哼,冇一個是好東西,死了該死。”
店小二答道:“邇來城中不承平,是以早點關門。稍後,你疇前門走。”
“好。”
小女孩眼睛豁地一亮。
掌櫃的捧著一方托盤,內裡盛著一碗香噴噴的雞湯,把托盤放在桌上,見青陽也在,便笑道:“你來了也好,免得我再往雜院跑一躺,邇來城中入夜便不承平,幾位客長切莫肆意走動。”
車伕斜了店小二一眼,心中微有不忿,暗道:‘那掌櫃的公然不是省油的燈,一間柴房劈作兩半,竟然還要三錢銀子!’
“我……我能劈柴,我能燒水,我能做飯,我啥都無能。”
掌櫃的皺著眉頭,想了一陣,說道:“邇來,城中逢夜便鬨妖怪,城主府賞格黃金千兩,請了諸多高人也製不了它,幸虧這妖怪隻喜叨貓捉雞,向來未曾害人,到手了也不儘吃,隻是咬斷脖子扔在城主府門前,血淋淋的,恁地駭人!不過,妖便是妖,絕非善類,便是吃人也在常理當中,以是幾位客長還是謹慎些為好!”
雜院連通著堆棧,間隔幾道後門,院牆與雜院迥然分歧,高達五丈,厚有半尺。現在,天尚未儘黯,日頭猶掛西天,那店小二已然在前前後後的關著門,細細一瞅,又是鐵棍又是鐵索,把持的極其嚴實。
“本來如此!”
“還用你說。”
這時,陣陣拍門聲傳來。小女孩眉頭一豎,喝道:“誰呀?”
“喂,酒鬼!開飯了!”這時,隔院二樓上冒出個小腦袋,恰是阿誰小女孩,掂著腳尖朝青陽招手。
“便如此!”
青陽問道:“到底是甚麼事,尚未入夜便需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