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陣陣拍門聲傳來。小女孩眉頭一豎,喝道:“誰呀?”
車伕推開店小二遞來的斧頭,拍了拍肩上大刀,笑道:“多謝小二哥提示,隻是我向來用不慣斧頭,還是這大刀好使!”
青陽問道:“天還冇黑,不做買賣了麼?”
想來,是個孔武有力的江湖豪客。
青陽想了一想,又低聲道:“院牆有五丈高,我恐怕飛不出去。”
“哦。”
車伕把牛栓在馬廄裡,扯了一堆草料給它。
刀起木斷,年青人對車伕的問禮仿若未見,撿起柴火堆到院角,堆得極其整齊,即使有一根稍顯奇特,他也會將它細細整好。
敢情,柴房是為他籌辦的啊?
掌櫃的翻著白眼,神情極度出色,雖說賣酒必定兌水,可這主動要求的還是第一見,何況,水分如許大,的確有損《四海堆棧》的金字招牌啊。
“哢嚓!”
小女孩走出去,反身閉了房門,又走到窗前,一陣東看看西瞅瞅,再掩了窗戶,把燭台撲滅,這才從桌子上拿了兩個冷饅頭遞給青陽。
“還用你說。”
掌櫃的捧著一方托盤,內裡盛著一碗香噴噴的雞湯,把托盤放在桌上,見青陽也在,便笑道:“你來了也好,免得我再往雜院跑一躺,邇來城中入夜便不承平,幾位客長切莫肆意走動。”
上房,有表裡間,外間待客,內間住人。
“掌櫃的,你這是黑店嗎……”小女孩嘴巴微張,柳眉一挑,正籌辦一掌拍下去。
“本來如此!”
掌櫃的呆了半晌,算盤爛了,隻得掐指一算,皺眉道:“柴房,那也得三錢銀子一宿。”
小女孩翻了個白眼,仰著下巴看房梁。
小女孩白了青陽一眼,搶過青陽手中的饅頭啃了起來,邊啃邊道:“他們見了大蜜斯天人般的模樣,豈會不來?哼,冇一個是好東西,死了該死。”
不忿歸不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隻得暗自忍了,提起酒葫蘆猛灌一口,走到院當選了個地,劈起柴來。
“掌櫃的,我們不會短你的錢。”和順的聲聲響起,阿誰絕色女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朝小女孩使了個眼色。
絕色女子臉上驀地一紅。
“押著了?”
“嗯……”青陽幾乎讓饅頭一口嚥住,從速捉起桌上的茶壺灌得一陣,順了一順,說道:“那幾個強盜,逢夜必來。”
小女孩吞了下口水,目露希冀之光,轉念也不知她想到啥,又故作端莊的放了放嗓子,輕聲道:“我們不是強盜,我們不,不偷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