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倒是識相,曉得沐淳是將要過門的皇妃,不管得不得蘇瑾文的寵,如何說也是主子,天然是怠慢不得,因而提起裙襬往外跑去。
這是承諾了?
全府高低掛滿了紅色的布料,燈籠上也貼著一個喜字,門外的管家迎著來賓,收著彩禮,忙得不亦樂乎,畢竟蘇瑾文結婚,說不定一歡暢,就賞他們這些下人一些銀兩金銀財寶之類。
待許然兒回神要提示沐吟,“把穩你的眼睛……”
沐吟點了點頭,跟著那丫環往前麵走去。
顧遲笑著,“真的,我怎會騙女人呢?”
管家接過顧遲遞給他的那張鍍了金邊的請柬,神采這才和緩一些,但還是冇好氣地說道:“請進吧。”
“及你一分。”顧遲說完快步往前走去。
許然兒一時愣住,站在門外,看著沐吟,張著嘴,半晌卻冇說出一句話來。
“主子,那男人很像沐女人,我思疑那是沐女人假扮的。”清風毫不躊躇地將內心要說的說說了出來。
沐吟不緊不慢地走下台去,一男人有些不滿,“怎的是個男人?”
顧遲還是含笑,不過是一首曲子罷了,既然沐女人想,那便讓她替他彈便是了。
“這曲子是《長相思》。”沐淳立在門旁,悄悄聆聽著這婉轉的曲聲。
蘇瑾文一身喜袍,疇前廳走出,真巧看到這一幕,一時愣住,呆呆地看著沐吟入迷。
還未說完,沐吟雙手背在身後,學著男人走路的模樣,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去。
沐吟看出許然兒的顧忌,用扇子抬起許然兒下巴,調戲著許然兒,“小娘子,彆擔憂,倒是公子我不說話便是。”
沐吟閉了眼,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沐吟臉頰滑落。
“……”許然兒還是不放心沐吟,沐吟做事冒莽撞失的,這眼睛纔好幾天,萬一一不留意又失瞭然,她豈不是白給沐吟治了。
清風隻當是看錯了,並未多想,徑直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說完去追顧遲。
世人皆驚,方纔操琴的那“男人”竟然是位女子。
沐吟並不知那男人就是當時她眼睛看不見時,被她撞見與彆的一男人躺在同一張床的男人,她隻是笑嗬嗬地答覆那男人的題目,“我去好人婚事,要這婚事辦不成。”
“我可否替你彈那曲《長相思》?”沐吟愣住,問道。
沐吟換下常日的女裝,扮成了男人的模樣,但是眼尖的人還是能夠看得出她是女子。
蘇瑾文看清了那張臉,即便被厚重的脂粉掩住,還是能夠一眼看出那是位女子,並且是他蘇瑾文心心念唸的女子,是他用心頭血救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