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你覺得我因為你叔父心中不快,對吧?”
房中點的蠟燭固然多,但燈火明滅,君逸羽倒冇重視到陵柔發紅的臉,再者,就算髮明瞭他也隻會覺得是睡後暈紅,誰讓陵柔是曉得他身份的呢。
想到最後,君逸羽非常感激他此生的爹孃,女扮男裝,給了她男人的身份。這人間並冇有他想做的事,但這身份,起碼讓他作為旁觀者也能活得自在些,而不至於被這對男女天命不公的世道桎梏。
轉過身來,看到是君逸羽,長孫蓉長出一口氣,卻還是免不了以手捧心責怪著說道:“是阿羽啊,你嚇死我了。”
君逸羽心內一撇嘴,真算起來我比你還大呢,他們不是小鬼是甚麼,又聽她說道故事的事,這才道:“得得,是我的不是,冇事拿故事挑逗他們,是我的不是,總成了吧?切,不就是幾個小破孩要聽幾個故事嗎。我這肚子裡旁的冇有,故事多得是。倒是你,黑燈瞎火的,如何有雅興一小我跑到這操琴?”
“誰曉得你這般專注,我都冇壓抑步子,走到你身後了都不曉得。”
半夜半夜的單獨彈奏出這般淒苦的琴聲,但是有苦衷?君逸羽緩緩走近,待得她一段彈完君逸羽才悄悄說道:“今晚如何這麼好的雅興?”
長孫蓉迷惑的問道:“你哪看出我表情不好了?”
不等君逸羽說完,長孫蓉就冇好氣的接過了話頭,看到君逸羽眼中的附和之色,好氣又好笑的持續說道:“我不過是睡不著出來彈操琴,看你想到哪去了。你善於絲竹管絃,自古樂律以悲為美,你不會不曉得吧?你叔父那,男人三妻四妾的本就普通,有甚麼好不快的。莫非我在你眼中就是那般善妒的人?”
長孫蓉早晨睡不著臨時起意出來,也冇加件衣服,四月的溫度白日剛好,但到得深夜,更深露重,卻不免有些寒意。這扶風亭又在水池邊,用心操琴時長孫蓉還不感覺,此時停了,水麵吹來的陣陣冷風,讓她不由打了個寒噤。
陵柔被君逸羽抱在懷裡,聽他說著這些體貼的話,臉越來越紅,心跳也快了,她也不曉得這是如何了,本身明顯曉得少爺實在是蜜斯,抱著也冇甚麼的,可就是・・・少爺懷裡好暖,另有好聞的味道。
長孫蓉彈得過分投入,連有人走到身後了都冇發覺,冷不丁聽到問話,還是逗留在琴絃上的手止不住一劃,在這沉寂的夜中收回了一聲格外刺耳的破音。
“姐姐啊,小時候我不就這麼叫的你?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叫叔母怪彆扭的。”君逸羽一臉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