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軒兄,你既然曉得我不風俗,就彆難堪我了。之前聽你說得奧秘,我在家中白白等了你一天,你倒好,早晨纔來找我。我這晚餐冇吃就被你拉來這了,你我還是好好吃個飯,再來聽聽這被你誇上天的琴技吧。”
“浩軒兄是經世治國之才,詩詞小道,不擅也罷。”
玉安城平樂區諸妓聚居,名揚大華,最是京都的風騷地點,君逸羽和許浩軒此時地點的這條花月街更是此中俊彥。此時天氣已經完整黑了下來,可花月街上一起燈火,亮如白天,兩側樓上盛飾豔抹的妓家揮弄動手絹嬌聲招客,街上人來人往,呼朋引伴,端得是人氣實足,比起白日的東西市也是不遑多讓。
宿世此生,君逸羽見過很多美女,饒是如此,他也不得不讚歎這個女子的斑斕。身著翠煙衫百褶裙的女子端倪如畫,頭上隻一根玉簪,黑髮披垂彷彿比絲緞更和婉。掩不住的天生麗質,道不儘的清雅天然,的確是傾國傾城的才子,難怪能吸引這麼多目光。最為可貴的是她在萬眾諦視下的那份安閒,明顯是賣笑買笑的風花雪月之地,她的風韻,遺世獨立。
歌台之上琴音漸起,如潮流般四散開去,其音悠然,其聲乾淨,君逸羽不由得閉眼聆聽。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美女指尖流瀉出的一曲高山流水惹人入勝。
倡寮老鴇最是能察言觀色的人物,她見兩人描述不凡才巴巴的迎了上來,此時聽人言語客氣,脫手風雅,又是來為花魁恭維的,哪有她推拒的事理?當下樂嗬嗬的收了銀子,笑眯眯的引著他們去了二樓的雅間,安排了酒菜這才退了出去。
自古才子名妓歸納了很多風騷嘉話,天孫公子流連青樓一擲令媛的故事也是很多。許浩軒既是才子,也是公子,對這煙花之地毫不陌生,當下毫不睬會擺佈招客的妓家,帶著君逸羽直入這煙花柳巷,來到了“鳳來樓”前。
自從那天巧遇相逢後,君逸羽和許浩軒這些天都廝混在一處,兩人固然相差了四五歲,但卻頗合脾胃,早冇了最後的客氣,已經是稱兄道弟的好朋友了。這些天相處,許浩軒發明這小兄弟天上地下的事情全都能曉得幾分,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唯獨在男女之事上懵曉得很。身為貴族後輩長到了這麼大,竟然還冇去過青樓,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這才讓他存了帶君逸羽見地見地的心機。
君逸羽斂了笑容往下看去,本來是千落對他們本日奉上來的詩文無一首肯,正要辭職,卻有一個公子哥心生不滿,出言不遜。此時阿誰口出汙言的公子哥在歌台上攔著不讓人走,神情倨傲,千落被人攔路歪曲隻是一言不發的悄悄站著,老鴇似是在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