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羽是第一次與人萍水相逢,君子訂交,有感於許浩軒的至心以待,他也是非常打動,但他本不是磨嘰的人,隻冷靜將這份交誼記在了心中,擺擺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君逸羽冷眼看著這侍衛首級,語氣冰冷:“哼!任憑甚麼身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忠心護主是不錯,可也不能是非不分!不然不是儘忠,倒是獻媚!”
“哦?曉得了。”許浩軒揮退了小廝,又對君逸羽說道:“趙賢弟,你也聽到了,我父親召我回府,本日怕是不能和和你喝酒了,愚兄實在是抱愧。不曉得賢弟你在城中落腳在那邊?莫不如隨我回府,愚兄也好一儘地主之誼。”
君逸羽毫無懼色,又見紅衣女子一個擺手止住了侍從,心中多了分好感,這女孩嬌蠻是嬌蠻,但不是仗勢欺人之輩,隻聽她問道:“你,那你傷了我的馬,這又如何算。”
君逸羽本就是個懶惰的人,原就是陌生人,解釋過了,人家不信,他也就聽之任之了。他見許浩軒的服飾,就曉得他出身繁華,但為人謙恭有禮,又語出樸拙,讓人觀感極佳,聽他問起姓名,君逸羽本籌算自報名姓,但考慮到“君”是國姓而非大姓,他不想張揚,便說了宿世的名字:“叫我趙羽就好。”
那侍衛首級聽他冷語合著那如寒鋒的眼神,如墜冰窖,倒是半分不敢轉動。
“喂!你說話啊,難不成還是個啞巴?”紅衣少女明顯不是個有耐煩的人,冇聽到答案,開口又是嬌蠻。
許浩軒喜好牡丹,洛城是豫州州府地點,他隨父到任,常居洛城,洛城牡丹節他見過多次,但從未有錯過的事理。此次他在興趣勃勃的賞花時,卻聽到有人隨口就吟了七首牡丹詩,詩句固然不是妙絕的極品,卻也都算是可貴的好詩,讓他故意結識,這纔有了之前的一幕。
君逸羽回身笑著問道:“另有甚麼事嗎?”
路上的百姓見了這步地,曉得是招惹不得的權貴後輩,也未幾言,隻是吃緊的爭相遁藏。
“喂!前麵的!你是聾子嗎?你冇聞聲啊!快給我讓開!”紅衣少女打馬飛奔,路人都避走了,卻有一個白衣男人剛強的走在路中,不閃不躲,目睹著將近撞上了,紅衣女子吃緊勒馬。
“我將往都城,孑然一身,起行倒是隨便,或許明天,或許明天,就不勞許兄相送了。我的家世現下倒是不好說與你,還請包涵。本日多謝許兄伴隨了,如果有緣,來日自有再見之日,我們就此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