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都是要走的人了,我的事冇甚麼好說的了。娘,女兒本日想和您說的,是mm。算芸兒最後求孃親一件事,就當是給我的賠償,將來難保,若mm今後也如我這般遭受,求您必然要把她從墳堆裡拉出來。因為我的事,爹對娘總有些虧欠,您說話,會有效的。我這輩子賠給個死人倒算了,mm不能了。”
“咳咳,我冇事了,感謝娘……娘之前說命,便是不承諾吧?也罷,有這一府老端方在,爹爹承諾都冇用,我不難堪娘了。不幸mm那麼聰明,人又靈巧,若能生在平常百姓家該多好,恰好到了長孫……娘,我累了,想睡會兒……”
“好,那娘不打攪你了,你好好歇息,娘早晨再來看你。”
“我現在,好與不好有甚麼辨彆,一年到頭都是活死人的模樣,連族人看我都嫌倒黴……”
“芸兒,聽話,大夫說你心氣鬱結,得鋪高興結,病才氣好。”
我鎮靜的接管了君康舒隻和我作名義伉儷的“在理要求”,持續我五年來的安靜,頂著淳安郡王妃的尊榮名頭,溫馨的過完這平生,無所入心,便無所憂心,地府之下,姐姐便也不消為我擔憂。如此,甚好。
厥後回想起來,姐姐的書畫裡,姐姐琴音裡,都是她的愁悶,以是牽引了孃親做母親的心悲吧。當時的我,隻是不肯見孃親和姐姐鬱鬱寡歡,想起之前書畫德藝有所進步時,總能讓她們笑容滿麵,我花了更多時候在琴棋書畫上,想求個精進讓她們暢懷。娘還是會摸著我的頭獎飾我,但瞟一眼身側一言不發的姐姐,她臉上還是冇有我想要的笑容,而姐姐……姐姐眼底的龐大,我讀不懂。
我永久也忘不了九歲那年的夏季,那是我影象裡最冷的夏季。帶笑的姐姐早已跟著兩年前冥婚的花轎遠去了,而阿誰夏季過後,我的姐姐,再也不會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