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啊,實在冇事,不消擦……”君逸羽恍然大悟,不覺得意的擺擺手,隻是“藥”字冇說完,就潰敗在了君天熙不滿的眼色裡,隻能往懷裡掏著藥瓶,“那好吧,擦藥。”
可珊兒是你女兒啊!
“砰!臣也願往北疆……”
便連君康逸都忍不住擔憂,隻來得及偷偷對君逸羽交代了一句,“羽兒,朝政不比旁的,你皇姑自有計量,去了彆嘴硬,該認錯就得認錯。”
是五十多年前安承天子禦駕親征慘敗而回的那場戰役過分沉痛?還是五十多年賣女兒換來的所謂承平消磨了國人血性?尤記得重陽節時慷慨請戰的大將,現在又龜縮在那裡?君逸羽並不附和華□□“漢胡不兩立”的祖訓,但國情稍有不趁便再不敢有一絲豪性,這還真是當初跟隨他們的建國天子“掃胡庭於漠南,逐胡酋於漠北”的豪雄國度嗎?!
憑著對杜恩忠耿脾氣的熟諳,君康逸信賴他不是用心為之,隻是他幾十年官宦生涯養出來的政治腦筋,隻怕還比不上羽兒。唉!難怪承天五年狀元入仕的他,要學問有學問,要資格有資格,要名譽馳名譽,陛下卻隻讓他領著大學士的虛銜,給孩子當發矇先生。
“諸位大人都感覺羽錯了?羽未曾感覺。羽是大華子民,容不得胡人在大華國土上放肆,在大華朝堂上放肆。方纔有大人說,若啟戰事,誰來擔待?慢說現在北胡還冇如何,便是胡人真打來了,大華就怕了?就該任胡人能人所難?就該送出大華的公主、大華的女兒去換得一時無事?福珊公主本年才十二歲,說來還是個孩子。羽鄙人,擔待不起兩國的戰和大事,卻也不屑苟安在一個女人、一個孩子身後。羽是大華的郡王,大華的子民,是神武軍的統領,是大華的軍士,若真有戰事,羽願赴北疆,為馬前卒。”
觸及兩代君王的話頭,一個不好便是大不敬之罪,君天熙不表態,冇人敢拿捏,又有人轉而道:“君統領忠勇非常,但國度大事,行不得匹夫之勇。我朝始曆內禍,若再經外戰,必使全軍重損,為大華計,統領是否有失安妥?”說這話的是禦史中丞魏奇,“名嘴”之稱無愧,話客氣得很,問得卻實在刁鑽。
君天熙蹙眉,不悅以外更有無法,如果旁人出麵彈劾,她一準替君逸羽壓了下去,連說話的機遇都不給,可蕭楷,是他外祖呢。君天熙下認識的看向君逸羽,這一躊躇的工夫,蕭楷的聲音已反響在了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