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許氏於浩軒兄本身而言天然是極好的出世,可於嫁他的女子,卻一定是幸事。”見得千落不解,君逸羽續道:“娶妻納妾,蓄姬納寵,世家大族的公子,有幾個不是如許的呢?”浩軒兄早有“洛城公子”的名聲,也不能免俗呢。千落冇有長孫蓉的清貴出世不說,更是風塵女子,如果嫁給浩軒兄,入得那樣的人家・・・唉!當初真是不該!
“哪會有甚麼訣竅,不過是常日無事練很多罷了。”逸羽,若說訣竅,便是你啊。琴為情起,才最有情。琴中有情,才最動聽。那麼,你便是我的訣竅,隻因我在為你撫弦。
“傾茗,我曉得你在說甚麼,放心吧,逸羽他,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他,不是那樣陋劣的人。他方纔也曾提起過嬌娘,你聽來,可與他提到旁人時有甚麼不一樣?想來他本日隻是恰被朋友約去了起鸞樓罷了。”
聽得千落呼喊,君逸羽收回了飄遠的神思,“抱愧,千落,我方纔想起了一件事,一時想入迷了。”
“我?哈哈。”君逸羽反問一句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翼王府可稱當今大華最顯赫的家世,他自是曉得千落這句打趣是為何而來。“千落,你說的冇錯,如果有女子嫁給了我,她隻怕會是這人間最不利的人。”這但是當代啊,如果一個女子崇高的婚姻陰差陽錯的毀在了另一個女人手上,可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嗎!雖說大華胡風頗重,仳離的也不是冇有,可平白無端的離一次婚,特彆放在當代女子的身上・・・總之是倒大黴了。
“千落,你之前不是問我如何這麼晚了過來嗎。你曉得我不慣夜間來平樂區的,明天是被朋友扯來喝酒了,起鸞樓。今晚苦衷不算有,表情倒的確不算好,不過聽了千落的寧心之琴統統都好了。”君逸羽咧嘴笑得樸拙,又捧了茶盞,輕嗅著讚歎道:“千落的茶老是好的,可惜我方纔喝了酒。”
“那好。”君逸羽起家,“今兒不早了,你也該安息了,我便不久留了。夏季在彆莊時我和我孃親另有叔母一道清算了些古琴譜,原不知今兒會被人扯來平樂區,不然就帶來給你了,他日我再來好了。”
千落舉手投足間的文雅君逸羽看得賞識,隻簡簡樸單的一個倒茶,於她做來,都彷彿成了藝術。許是本日糾結心機的餘孽作怪,看得千落掌控下自壺口輕靈傾瀉的清泉,君逸羽高聳開口:“千落,前番拉攏你和浩軒兄,現在想來,我做錯了。”
千落心下奇特,許浩軒出自冀州許氏,雖不是大華頂尖的高門豪族,卻也是數得著的王謝世家啊,當下她不由語帶猶疑,“許公子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