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醫術高超,是自小學醫嗎?”
君逸羽擺瞭然轉移話題,嬌娘自是瞭然的,當下也不詰問,隻順著他的話接道:“那恩公想要奴家如何稱呼你呢?”
“直呼名姓,那多失禮啊。”嬌娘偏頭暴露一臉滑頭的笑容,“再說了,恩公對奴家也是一口一個蜜斯的,奴家是青樓女子,說高點也隻是個舞者,奴家也不慣被恩公稱作蜜斯咧。”
眼神閃動間,也不知君逸羽想到了甚麼,最後隻化作悄悄一歎。
托唐小公爺的“福”,被反手賣給了嬌孃的君大少爺如果知了他現在心心攻訐著的“醉漢”恰是自家叔父,而他的放肆醉話又恰好將本身送入了起鸞樓的話題中間,激發了新一輪的八卦高潮,還不知該如何咬牙切齒!
麵前女子的柔聲祈求,加高低拉著眼角的泫然欲泣,讓君逸羽說不出半個“不”字,一時隻得啞然。
“恩公,這是・・・”
“不是,真的不是阿誰意義。”
見得嬌孃的奇特神采,君逸羽也覺了本身順嘴說了不符現有春秋的話,當下清咳一聲道:“話說返來,嬌娘蜜斯對丫環很好呢。”
“好了,小蕊,我要劉媽媽派人送酒菜來的,你出去迎一迎好不好?”
君逸羽點頭,“冇事的,孩子嘛,便該如許天真活潑的好。”
“嬌娘蜜斯能對我換個稱呼嗎?恩公恩公的我實在是聽不風俗。”君逸羽此話不假,但嬌娘叫了他一早晨的“恩公”,他恰幸虧現在轉口提出了這一點,無疑是在藉此跳過嬌娘對他師門的刺探了。
因為不喜好青樓的民風,自從四月間被許浩軒扯入兩次鳳來樓以後,君逸羽便再未曾於夜間涉足平樂區了。與千落知音交好後,白日時他倒是去過幾次鳳來樓與千落交換樂律,但常常都是直上千落所住的主樓第五層,入這妓家後院,倒實實是頭一遭。麵前所見加上嬌孃的軟語先容,讓君逸羽忍不住暗想:“花前月下,美酒才子,這大華朝數一數二的‘文娛會所’確是有些情味,怪道那些男人情願來這送錢。隻是那些被迫賣身的女子・・・唉!”這般考慮著,今晚原就在起鸞樓待得各式不安閒的君逸羽,竟是半分鐘也不想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