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之忍不住彎了嘴角，看了看外頭垂垂暗淡下來的天氣，對楚泠說：“走吧，陪我去聚月樓。”

聽到這話，趙錦之嚴厲地直起家子：“看出甚麼來了你，我再說一次，我和燕掌櫃冇有任何乾係，不過朋友罷了。”

楚泠一愣，故作沉痛：“你竟然把我送給你的一片情意分給了那些老女人！”

“你說的冇錯，不過唯有一點，這些都是我本身的決定，全賴我，與她無關。”趙錦之沉了沉氣，在墨黑的牌匾上緩緩寫上“錦雲繡坊”四個硃紅色大字。

趙錦之有些迷惑，便又問：“那……你可知她去了那裡？”

小順兒認得趙錦之，見到她便趕快擠到跟前，殷勤道：“可貴見趙女人來聚月樓，本日想吃點甚麼？”

“芙蓉鋪？”趙錦之背動手走過八字橋，自言自語，“那地兒離得遠呢，都到了隔壁梅林縣了，靠海的灘塗之地，她去那做甚麼。”

“喲，我們都不懂，就你最懂！我說，我家錦姐姐都能為了繡坊撇下自命的狷介去和那些老女人小崽子們套近乎，怎的就在這燕掌櫃的身上犯起了含混。”楚泠帶著嘲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說完便見其打著哈欠進門。

趙錦之神采越來越差，楚泠見狀不對，難堪地咳嗽一聲：“你，你也曉得我心直口快，彆，彆放心上，我另有事，我先走了……”

“做甚麼？”楚泠不知又想到甚麼處所去了，眼睛裡頭閃著一種叫“八卦”的光芒。

“好啦，我也聽到了，‘錦雲繡坊’挺不錯的，不算過分陽春白雪，亦非大俗。你此人呀，就是死腦筋，我都看出來了，你還在這裡裝傻充愣。”楚泠把玩著一縷頭髮，說。

趙錦之擺擺手，說：“冇事，你先忙著，那我明日再來便是了。”

楚泠又打個哈欠，心不在焉：“你管人家做甚，歸正也與你無關。”

楚泠躲閃不及，笑著溜進自家大門，隻探出個腦袋：“都曉得體貼了，前幾天是誰還不讓我提燕三孃的名字的？”說著，“啪”地關上了門。

趙錦之實在想逮著楚泠狠狠抽一頓：“是無關怎的，就不能體貼一句啦？”

“怪不得李大蜜斯總看我不紮眼，本來是你這個禍害在誹謗我。”趙錦之昂首望一眼楚泠：“昨日帶返來些糕點冇有，你前次給我的我都送完了。”

“她上午還曾在我那喝了茶，是甚麼時候出的門？”趙錦之問道。

把前日姑婆們訂的十來個香囊彆離親身奉上門去，趙錦之又順帶倒貼送了其一些粽子模樣的小掛墜，惹得那些愛貪小便宜的女人們非常歡暢，直誇趙家女人長大啦，懂事啦，當即便留了趙錦之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