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結束後,趙錦之從後院悠悠然轉出來,心中不免還擔憂著楚泠,可惜這些天總不好好用飯,一餓便有些胃痛發昏。她弓個背站在門口,俞莘子早早出門買包子去了,怎的這麼久還未見返來?
“好好好,你說公子就公子吧……”趙錦之哭笑不得,果然趕上喜好的就不講理了。
“如何,想通了?”趙錦之清清嗓子,扯個笑容出來,故作輕鬆地說,“我正籌辦來瞧瞧你呢。”
俞莘子見到趙錦之,本來低低垂著的腦袋更是要垂到胸口了,忙掙紮著要從頓時下來。
這女子哈哈笑著,又衝趙錦之眨眨眼,複又翻身上馬:“再見,小掌櫃。”說著,提韁策馬往橋上走去,輕風蕩蕩,揚起寬袖柔紗,一派放浪出世的模樣。
趙錦之被她看得渾身不安閒,忙扯了在一邊春情萌動的俞莘子,不尷不尬地說:“總之本日感謝公子了。”
小順兒朝著趙錦之快步走來,把巾子往肩上一搭,笑眯眯地說:“趙女人,我們掌櫃的請你一道用飯呢。”
俞莘子見被趙錦之一語點破,忙抵賴:“當時統統人都看他,我也不算最過分的阿誰嘛!”
俞莘子如夢初醒,捂著腦門委曲道:“我就跌了一跤嘛,包子都散了一地,還扭到腳了。這不公子美意,才把我送返來。”
此人與他的馬非常類似,皆是一身素白,腰際一封藏藍,鬢髮皆整齊地束在腦後,暴露挺括而俊美的側臉。是個姣美的小夥子。趙錦之又把目光轉向俞莘子,瞧著俞莘子羞赧的模樣,手腳都不知往哪放,想來必定對這佳公子動了心。
冇等俞莘子跳上馬來,她身後的人卻先側身下了馬,非常風采翩翩地扶著俞莘子下來,還輕笑著說:“女人謹慎,若冒然下來,怕是會再扭到腳。”
趙錦之握著有些燙手的包子,楚泠的背影果斷而判定,彷彿終究下了決計,不再畏首畏尾地朝著幸運而去。
是夜,趙錦之整晚都模糊聽到從後院傳來的戲腔,與楚泠的院子隔了扇鐵門,是以聽不清唱的甚麼詞,隻是聽著委宛的調子透著化不開的憂愁。
“你呀,可彆說我冇提示你。這多數不是個公子,瞧著像個女人。再說,他來路不明,又如許俶儻,看看就好,可彆陷太深,到時候有你哭的。”趙錦之美意道。
趙錦之在她腦門上彈了彈:“死丫頭,讓你買早點去,怎的帶了個公子返來?”
待馬走得再近些,趙錦之滿肚子迷惑地望著俞莘子揮手:“莘子,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