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本日來的那女狀元……啊呸,四王妃厥後還托人送來封信,也不說給誰,封麵甚麼都冇寫,您看……”
趙錦之腦中亂得很,那裡聽得見燕三孃的話,隻呆呆地點了點頭。
燕三娘接待完了,又在門口與來往之人嘮了會家常,半天以後才驀地想起櫃檯背麵還藏了個禍患,心中一驚,趕快歸去一瞧,隻見趙錦之還是用方纔那姿式蹲在櫃檯下,還是是之前那張麵癱似的臉,隻是這會子爬滿了乾枯的淚痕,歪歪扭扭,有礙美妙。
“甚麼?”燕三娘冇反應過來。
“彆騙我,她底子冇看是不是。”趙錦之微淺笑道。
“給我紙筆。”趙錦之聲音淡淡,但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韋千雪化成灰趙錦之都能認出來,何況隻是換了一身行頭,這行頭華麗又婉約,韋千雪本就出淤泥不染,穿上錦服更是清麗照人,竟若畫中出。
“喂,你倒是說話啊!虧老孃捨命喝了這麼多酒,你連臉都不紅,你是酒罐子裡泡大的啊?”
趙錦之沉默舉杯。
“她說去哪了嗎?”燕三娘抓著他衣領不放。
四王妃是揚州府三河鎮上的人,那麼趙錦之天然也該是此地之人。
燕三娘點點頭。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伯父,雲川在外曆練七年,願回您側,以助一臂之力。
冇親目睹,親耳聽之前趙錦之的確有些信心劈麵與韋千雪問個清楚,隻是聽了這麼久,趙錦之反倒冇了衝上前去與她淚眼相對峙的勇氣,她乃至不敢重見那張曾經朝夕相對的麵孔。
看過韋千雪托人送來的三個字,趙錦之神采也冇甚麼大變,隻冷靜地將字條舉到燭火之上,火苗躍躍,白紙染黑,瞬息便成了灰燼,隨風而散。
“明天水天閣那客人呢?”燕三娘來不及清算鬢髮便倉促從樓梯高低來,拽住店小二便蹙眉問。
燕三娘俄然想到了甚麼似的,唇角勾了勾,笑得奧秘難測。她拿太小毫,飽蘸墨汁,在狹小的宣紙上寫下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