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燕然發笑,“方纔不還說那句話並非對我麼?”
趙錦之退後一步,感受臉開端發熱了,忙轉過身子,用手緊緊捂著臉頰,誰知越捂越紅。
已近隆冬,中午的陽光分外灼目,趙錦之從暗處轉出來,揹著光看不清來人的模樣,隻覺其身材甚是高挑,不似江南女子模樣。
眼看著燕然的馬車駛出了視野,扒著門框發楞的趙錦之才漸漸緩過勁兒來。
“大膽,見到王妃玉牌還不下跪?還敢質疑?”女子走近一步,將手中令牌閃現在趙錦之麵前,“我是韋王妃的貼身女婢,見到玉牌如見王妃本人,多餘的我亦不必贅言。你隻需曉得,侍衛那邊不消擔憂,我自會找到他且與他明說。在府上,王爺與王妃恩愛非常,若他曉得這是王妃的意義,亦不會見怪你。”
先是王爺傳命要孔殷火燎地趕去長安伴隨韋千雪,時隔一日卻又獲得韋千雪的號令,將這長安之行停止在繈褓當中。
婢女蹙了蹙眉,冇再多說甚麼,合法其出門之際,一聲含笑從門彆傳來。
“好一個不如憐取麵前人。”燕然掩唇笑著從門側悠悠然轉出來,全然不把擰著眉頭驚奇的婢女放在眼中,隻直直地盯著趙錦之,黑黢黢的眸子彷彿閃著些光,“歸去奉告你家主子,她昔日蜜斯妹的心已經騰出來了,再不會把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放在心上,請韋王妃千萬千萬,彆再顧慮了。”
滿目江山空念遠,不如憐取麵前人。
大略冇想到趙錦之會如此發問,這會倒輪到女子發楞了。
“敢問女人找我何事?”趙錦之揉了揉眼,腦中復甦很多。
趙錦之俄然想哭,正如趙錦之讓那婢女傳的話一樣,韋千雪比她明白太多了,她果然斷的潔淨,怕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本身了。而趙錦之想到之前聽聞千雪下獄,還千裡迢迢跑去長安尋人,還念念不忘,還掙紮難斷,現在想來,真是哀思好笑之極。這些年的豪情付諸東流,如潑水普通被毫不包涵地撒到了冰冷的地上,結了冰,現在卻連涓滴的影子都看不到。
彷彿除了燕然,再也找不出彆人了。
趙錦之略略點頭,模糊感覺這女子舉止行動竟與昨日的侍從諸舫如出一轍。
不知怎的,燕然的聲音聽著有些失落:“罷了,不逗你了。本來是來接你去揚州,馬車都備下了,這回看來冇這個需求了。”說著,燕然話鋒一轉,笑著說,“不過看在你如此在乎我的份兒上,我會儘快返來的哦,小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