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在門口掛“閉門”的木牌,看得花娘那叫一個樂不成支。
好巧不巧,暮陽就在二樓甲子雅間,窗開著,這一幕全落進了她眼裡。
“是。”
“這小乞子真不知好歹!坊主,您彆看了,越看越惱人,我這就去讓木一姐姐攆他走!”小乞丐的一番話,聽在剛纔倆公子哥耳裡那叫“動聽”,可入了木九耳朵裡,那便成了“刺耳”。脾氣溫良如她,現在也氣得兩頰通紅,敞亮的眼眸裡忿忿地明滅著不甘的神采。
“提及‘絕’字,我倒感覺月扇坊的女人和酒菜真真是絕了,不愧是月扇坊‘三奇’。隻是,五年了啊……”那馮公子搖點頭,長歎一聲,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五年了,誰不膩呢?“你看淩美人,那雙媚眼輕飄飄朝我這一看,怎一個噬骨銷.魂了得啊……嘖嘖……”他眯起眼,舌尖掃過嘴唇,很回味,很享用。
木九心下一驚,掰動手指頭算了算,單是方纔初曉說的,就有兩萬五。天呐,兩萬五的白銀啊!夙來視財帛如命的坊主竟然拿出白花花的銀子去賭坊!萬一輸了,坊主不得心疼得瘋掉?她嚥了嚥唾沫,看來這一比武,坊主誌在必得。
“也許,月扇坊真能清算出些許新奇玩意來。”李公子立馬感遭到身邊人不對勁的氣味,也是,馮公子但是花了重金買月扇坊死門的人。他從速打住不語。
“隻要輸得起,方纔博得起。花娘,我且容淩月樓再風景幾日!”
回想起旬日前。
長袖一甩,進了自家淩月樓。
木九還沉浸在剛纔的震驚中,待反應過來,坊主已經出了雅間。她吃緊關上窗,追了上去。
她笑,自傲而張揚。
木九垂眼不語,她真要被淩月樓被花娘氣死了!
凡頂著月扇坊名頭的,便不能落人下乘!
幾位結伴隨行的公子剛從淩月樓裡出來,便被一股無形的氣場攝在原地,愣愣地看向劈麵眉眼交兵的兩個美人。翩躚紫衫裙裾垂地,眸似山間清月,質若月下簫聲,綽綽風韻。喉結不由高低轉動了下,悄悄惋歎,風月第一美人暮陽坊主如果個隧道的風塵女子,月扇坊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隻是在副本戲開鑼前,我先送你一份小禮熱熱場。
這一局,她贏了,輕而易舉。
花娘咬牙,冷哼一聲:“好,我等著!”
“能整出新奇玩意,它早整出來了,會比及明天還關著門嗎?清算,說的好聽。淩月樓會給它重新開門的機遇就是腦筋叫驢踢了!”一道高聳的聲音懶懶地響起,兩男人定睛一看,說話的竟是坐在月扇坊門前台階上的一個乞丐,衣衫襤褸,頭髮又長又亂,遮去大半張臉。又見乞丐伸出一隻泥濘的手,咧嘴暴露一口黃牙,“兩位爺,賞些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