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硯彷彿感覺好笑。
宋揚神采一變,伸手抓住她胳膊:“你跑甚麼?”
雲錦書慌了。
這身樸實的女仆裝穿她身上,竟也能讓她穿出風情。
裴時硯並不料外。
果不其然,對方輕笑一聲,“我叫宋揚,是二少爺的人。”
雲錦書跟在前麵,打量前頭男人的穿著。
“竹園的女仆不分這個。”
公然是動不動就血雨腥風的裴二少,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還真很多。
裴時硯的手僵在半空,眸子裡的浴火不等燃燒就被澆滅,一下子整張臉都黑沉了。
“過來吧,新人。”
她這身份,留在裴產業女仆,是嫌本身命長?
她將毛巾擰乾,回身疇昔的時候,差點驚得咬了舌頭。
男人這纔去重視她,“新來的?”
雲錦書點點頭跟上。
但究竟上,她這副身子纔可謂美人。
裴時硯盯著她那翠綠般的手指,想到阿誰畫麵,莫名感覺後槽牙有點癢。
宋揚並冇看出端倪,隻說:“二少,我在內裡守著,讓她給您換藥。”
身邊驀地空曠,雲錦書最後一絲安然感也被抽離了。
她將毛巾浸濕,內心冷靜想著:怪不得方纔女仆都在看她,看模樣竹園裡的女仆都不想靠近這位裴二少。
裴時硯嘲笑,“那和女仆有甚麼辨彆?”
恰好她是個新麵孔,就被宋揚逮住了。
雲錦書點點頭,又感覺那裡不對。
宋揚已經抬手拍門,將門推開了。
內裡都說雲錦墨客得一副天仙般的麵龐,又美又純,勾人不自知。
不過她是新來的,大師看她兩眼,她也冇多想。
他身上有幾處刀傷,此中一處在胸口,很深。連縫線都是新的,不是明天就是明天措置的。
“我不是女仆!”
穿成如許在竹園裡閒逛,不是衝著他來的,那就是……
聽到這個聲音,雲錦書一下子噤聲,連掌心都冒出了微汗。
裴時硯脫了衣服,上半身赤條條的暴露在她麵前,蜜色的肌肉紋理清楚緊緻,劈麵而來的雄性荷爾蒙極具畫麵打擊力。
好不輕易抓到一個肯進二少爺房間的,他可不能等閒放過了。
這副戰戰兢兢、碰一下就嚇得汗毛直立的模樣,明顯不會是來勾引他的。
全部過程,裴時硯冇說話,一副興味實足的模樣盯著她打量。
再開口,男人的嗓音有些沉啞,他抬手撥了撥她耳邊垂下的碎髮。
外頭都說裴二少眼睛最毒,雲錦書天然不會感覺他冇有認出本身。
西裝的布料很有質感,應當是個有身份的人,但又不是裴家的少爺,大抵……是大少爺身邊比較有頭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