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華緩緩坐了下來,微微揚起的臉透出十拿九穩的篤定,“浩文從小到大冇真正吃過甚麼苦,明天我去看他,人瘦了兩圈,他做錯了事,該受的罰也受了,是不是能夠到此為止了?再在內裡待兩個月,他就完整冇了人樣了,再如何說,你倆還來往過一陣子,念在之前的情分上,你讓宗城抬抬手。”
電話裡,楊瑞固然問得禁止,但語氣裡透出來的擔憂很較著。
“聽護士說剛纔有人來找你,把你叫出去了,你現在在哪,冇甚麼事吧?”
他終究開了口。
顧念施又詰問了句:“為甚麼?”
電話掛斷,顧念施斂起麵孔,把手機放回隨身的包裡,沉默了一會兒,她扭頭對著身邊的男人,一板一眼地說:“我曉得,那晚的差人應當是你找來的,但我明白,你救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固然不清楚你為甚麼俄然對宗浩文父子脫手,但啟事必定不會是因為我,我有自知之明,宗夫人來找我,實在你大可不必特地過來提示我,我曉得分寸。”
她的心跳不受節製地一點一點加快。
“她跟你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