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用眸子子瞪死這個男人。
牙齒咬得咯咯響,她俄然眼球一轉,伸手就去他手上搶手機。
門“砰”的一聲關上,宗城眼皮一垂,抬手用指腹把唇瓣上那道血絲抹了。
早晨11點,顏懷棠特地打來電話,一開口就是問她。
她像是被燙了一下,睫毛打了個顫。
顧念施感覺腰上一熱,“噌”地從他身前分開,近乎落荒而逃。
他完整冇有動的意義,浴室裡的手機仍在播放中,那哼哼唧唧的聲音漸突變得有章可循,像是進入了某種有規律的節拍。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充滿全部房間,在人的耳根子上持續研磨,磨得她神經幾近要崩斷。
終究在內裡那聲音逐步一浪高過一浪以後,她徑直衝進了浴室。
顏懷棠一副無辜的口氣:“我如何了我?小女人一小我待在你那宅子裡多悶,我帶她出來玩,美意還當作驢肝肺了?”
趁她神經麻痹的空地,他不由分辯地長驅直入,在她的唇齒間,掀起滔天巨浪。
顧念施毫不躊躇,抬手,“啪”,脆生生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揹著她,聲音冷冷地說了句:“誰讓你這時候返來的,你打斷了我的事,總要負點任務。”
顧念施發明她罵人的詞彙實在是過於窘蹙。
“氣消了冇?她如何樣了?睡著了?”
宗城轉過身來,神采疏鬆地看著她,說:“刪能夠,再來一次也不是不可。”
宗城緩緩展開暗沉沉的眸子,舌尖在唇上抵了抵,有鮮紅的血絲留在唇瓣上,這模樣,活生生像一隻叢林裡的野獸,剛從獵物身上咬了一口,嚐到了點長處,卻意猶未儘。
他麵色沉沉的,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正暗淡不明地盯著她,如果她能看得懂的話,那邊麵裹藏著男人一貫禁止的欲色和貪念。
顧念施一半憤恚,一半因為驚駭,臉繃得緊緊地,雙眸通紅,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眼眸一垂,身子鬆下來,敞開了門,腔調也透出幾分暗啞,“出去看。”
宗城神采一暗,掐滅了煙。
她抬眼,第一次瞥見宗城的目光不再似平時那般沉冷,腐敗,像是變成了浩大的深淵,深淵最底端埋葬著龐大的火坑,要把人一口吞出來。
體內的熱度持續上升,幾近要把她熔化了,她用儘最後一絲力量,用牙尖咬住了阿誰猖獗反叛的東西。
顧念施跑進浴室,一眼便看到了阿誰擺放在洗手檯上的“禍首禍首”。
有幾秒鐘,她滿身都是麻的,被他困住的四肢,像是被抽去了筋骨,酥軟又有力,一股又一股持續不竭的電流帶著火星子在她體內猖獗流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