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擦乾眼淚,把她跟安東打電話乞助的過程跟顧念施論述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安東這小我,確切如你所說,為人謹慎,心機細緻,看似冷酷無情卻深藏著良善。”
“安助理,打攪了,你睡了嗎?”
顧念施是真疼,但是劫後餘生,跟在船上最絕望的那一刻比起來,這時候的疼底子不叫疼。
程夏瞪大眼道:“你乾嗎?都11點了,這個點,人家冇準都睡了。”
說完,他慌不迭地掛了電話。
安東看了一眼身邊坐立不安了一早晨的男人,穩穩地回道:“還冇有,顧大夫有事?”
顧念施轉過甚去,沉默了會,說:“我給他打個電話,報個安然。”
倘使程夏隻是純真以庇護她的名義報警,就算差人來了,也會被宗浩文和他那一堆虎倀勸退。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我在去津城的路上了,我剛接到警局的電話,才上高速,你等我......"
安東如臨大敵,他看了宗城一眼,頓時回絕道:“顧大夫,不消客氣,你現在在宗家做事,你的安然也是我保障的一部分,是我的分內事情。”
顧念施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冇其他事,就是想跟你說聲感激,今晚的事,多虧你的提示。”
說完,他又替劈麵的男人問了一嘴:“你現在回到黌舍了?聽你聲音,應當還好,差人趕疇昔的時候,不晚吧?”
顧念施咬著牙道:“喊出來更疼。你跟你的病人不都是這麼說的?”
顧念施冇想到安東會體貼這麼多,畢竟之前用飯的時候,他還是寡言少語,對她愛答不睬的。
前排的出租車司機年紀大了些,他透過後視鏡看了顧念施一眼,熱情地問:“女人,你是趕上甚麼事了嗎?”
他是真不想替這位爺搶功,可兒家做功德非不留名,硬生生把高帽子往他頭上戴。
......
說完,他感受額頭的汗都要流了下來,他能感遭到劈麵那小我的視野沉沉地壓在他頭頂上。
她的聲音通過擴音放了出來。
兩個多小時後,顧念施一小我回到了黌舍,她還是不敢回家,她怕她母親會接受不住,會崩潰。
程夏看著她身上那皮開肉綻的傷口,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閉上眼都能設想到宗浩文阿誰死變態是如何揮動著皮鞭一遍一遍,無數次,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
安東神采一變,猛地抬開端來看了看宗城,嚴峻忐忑的目光裡透著幾分無辜。
“安東讓我這麼跟差人說的。”
程夏邊墮淚邊罵了句:“天生的倔種。”
安東又瞧了宗城一眼,見他靠在椅背上,麵色還是疏冷卻敗壞了很多,但看上去完整冇有開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