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語氣微微一變,帶了絲不安閒地問:“是不是昨早晨壓到了?”
他還是盯著她不出聲。
“上來,快點,讓我下去抱你?”
顧念施悄悄揉按著他的腿,終是忍不住出聲問:“你剛纔讓曹心穎給你鍼灸了?”
她剛走到床頭邊上站定,手就被他的大手碰了碰,她要縮歸去已經來不及,被他反手握住。
他腿上被她的小手揉捏得很舒暢,表情好了一點兒,衝著她微微挑眉,口氣隨便道:“找誰針不一樣?”
顧念施內心揪著,開口把人叫住,蹙眉問:“他如何了?”
她紅著臉,喉嚨裡勉強擠出沙啞的聲音:“乾甚麼?”
她把手從他手裡甩開,“你到底還疼不疼?”
顧念施聽得懂他甚麼意義,嘴巴被噎住,心口也像是被甚麼給堵上,悶悶的。
顧念施繃著臉問:“之前在病院她就給你針過?”
他大手溫熱,將她的手完整包裹住,大拇指在她手內心摩挲著畫著圈圈,通俗的眉眼緊緊盯著她,誘哄的語氣道:“上床。”
如果他現在疼得嚴峻,如何故意機還想這些事,如果不那麼疼,他為甚麼還專門把曹心穎請過來?
他看得出來她恨不得立馬就飛到外洋去,如何能夠為了他多留?
他眯了眯眼,聲音低悶:“過來”。
本來他不是怕針,隻是對她不信賴。
話剛問出口,她俄然想起甚麼,垂眸正對上他笑意纏綿的眼神,立馬抿住嘴,耳背泛紅。
顧念施感覺他的確不成理喻。
他臉上的神采帶著絲不悅和煩躁,明顯不是打趣她的阿誰意義。
見他冇再吱聲,她走到中間拉了把椅子過來,剛要坐下,又看了看他的腿,忍不住道:“我給你按摩按摩。”
顧念施:“以是你放著麵前的人不消,恰好去請她。”
現在在這裡見到顧念施才明白,恐怕她的身份不但是護工那麼簡樸。
他聲音都像是有氣有力的了,顧念施內心像是被狠狠揪扯了一下,又疼又酸,腳下忍不住朝床頭那邊走了兩步。
她就在他身邊,他卻恰好讓人把曹心穎叫到家裡來,如此捨近求遠,他是真感覺她不如曹心穎,還是想見人家了?
“我固然不是學中醫的,但中醫專業的統統實際我都學過,鍼灸、按摩也都在醫館實操過不曉得多少次,你是不是也感覺我不是名正言順的大夫?跟病院裡事情的那些人比起來,我就是個專業的?”
宗城盯著她的眸子微微動了動,隨即不疾不徐地說:“她給我針過不止一次了,有經曆。”
他沉默了會,俄然盯住她問:“你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