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在做夢?場景跟真的一樣,我舉起看不見的雙手摸摸突突的心跳,還好,不然真的很丟人。
上午8:30,我們三十位門生穿戴同一的校服,整齊地排成三行。四位主考教員站在金字塔前一塊平整廣大的台階上,看著台下的重生,現場靜悄悄的冇有一點聲響,寂靜厲穆。
通道的開端是第一屆前三甲的作品,牆吊頸掛著六幅畫作,底下的揭示台上麵有六張唱機碟片和六盒錄相帶,另有一些現場照片。每個作品上都貼著一張小小的簡介,上麵是學員的照片,上麵備註著編號、姓名和成績。
“走吧,你把那幾隻狼狗引開就行。”
看著麵前‘西席宿舍’四個寂靜的大字,緊閉的閥門教會我們一個事理,閒人勿進。我無語望天,一輪豆芽菜似的彎月遠臥天涯,就像或人嘲笑諷刺的嘴角,讓你偷雞摸狗。特彆是程青菲,不好好睡覺,穿戴一身夜行衣,臉上還蒙著一塊黑布,有需求這麼誇大嗎?
我在第十五個揭示台看到自已的畫作與靳歌的並排掛在一起,一樣的一幅倮女畫像,描畫出來的是兩種截然分歧的感受,一個漂渺冷傲,一個實際冷硬。
悄悄賞識半晌,再接下去就是空空蕩蕩甚麼也冇有了。這條通道實在太長,絕頂還在很遠的處所,我不肯定阿誰傳說中的鎮塔之寶究竟在不在那邊?
“狼狗太多,總得有人塹背。”程青菲扯下蒙得太緊差點不能呼吸的黑布,撲扇著一對勾人的媚眼賊兮兮地笑了兩聲,一不謹慎暴露高低齒四顆小小鋒利的獠牙。
這是退學後第一次授勳,冇有帶領發言,冇有鮮花掌聲,冇有媒體采訪,單調得就像幼兒園教員順手把一朵小紅花貼在你額頭上。
我與靳歌一同上前,目光交代半晌便分開。不知為何,明顯隻是一場非常簡樸樸素的授勳典禮,卻在我內心蕩起一陣小小的波瀾。瘋子張將一枚金色的勳章彆在我的校服衣領上,又取出彆的一枚彆在靳歌的衣領上。
有人雲:“持刀哄孀婦,下海劫人船。”更有人雲:“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但是我現在隻想問,程青菲,半夜半夜的你拉著我乾嗎?
“謝啦!”
傳聞鎮塔之寶不在頂層,而在我麵前這條長長的蜿蜒的通道絕頂。
“你要爬牆,拉我乾嗎?”
冇題目,歸正在做夢,如何都行。我剛往前邁出一步,麵前一排長長的崗哨上一盞盞明晃晃的燈俄然亮了起來,底下趴著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狼狗,蓄勢待發。程青菲不知從哪撿了一塊石頭朝狗堆裡一扔,再一個跟鬥翻進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