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起來走到浴室洗漱,鏡子裡阿誰臉紅得像被塗抹一層厚厚的胭脂的人是我嗎?甚麼鬼,必然是被靳歌氣的,混蛋,夢裡夢外都欺負我。
看著彷彿雕鏤上去並排的四個大字,靳歌大笑出聲:“這下,你再也逃不掉了。”
“如何了?”程青菲聽我煩惱地叫了一聲,趕緊看過來。
人道真是龐大,這就是我退學半個月以來的心得體味。
而在阿誰埋冇的內間,趙雪漣反鎖浴室大門,直挺挺地站在鏡子前麵,乾淨的鏡麵上有一雙桃花眼迸發著紅色的恨意,竟然這麼等閒又讓你逃脫了。
夢裡的我還在和靳歌鬥智鬥勇,而在泅水館裡的女換衣室,一對鴛鴦正打得熾熱。
薑夏,你等著,下次我必然不會再失手。
“來日方長嘛,鍛練。”趙雪漣嬌羞的模樣,素淨紅腫的雙唇讓Leo慾火焚身,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此人,又喊我薑氏,我一把將他推開,從石頭上跳下來,從速走,我可不想呆在他身邊。
“過來。”靳歌也跟著我跳了下來,拉住我,將我的身子扳正,看著麵前這塊石頭,“曉得這是甚麼嗎?”
“你真是,有夠笨的。”程青菲哈哈大笑,我作勢要打她,跟著她嘻笑打鬨間悄悄留意周遭的氣味,除了趙雪漣嬌滴滴快速走進內間的背影,其她人倒是冇有發明甚麼非常。
我悄悄地躺在浴缸裡,微眯著眼睛看著水麵上那一層桃粉色的玫瑰花瓣,伸手揪下一片再放開,看著它顫顫巍巍地顫栗著身子向上逃竄。連你都怕?
等候已久的拂曉終究到臨,我迫不及待地伸開眼睛,坐起來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這一夜真是冗長,冗長到我被靳歌追著跑遍全部冥界,連天橋都爬上去了,要不是被靳歌死死抓住,我必然往下一跳,重新投胎循環轉世,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乾係。
隻要三十個門生的校園,本來該是多麼清幽雅靜,成果卻幾次爆出讓人啼笑皆非的鬨劇,還不如本來的黌舍,雖說皇家藝術學院校園裡老是熱熱烈鬨,人潮如流,門生的心機卻純真些。
來到女換衣室,人都來齊了,有幾個正在換衣,我跟程青菲打過號召,看向儲物櫃的櫃門頂端,阿誰處統統我每日安排的一截小指是非的頭髮,現在公然不見了。
徹夜睡得有些遲,如果能夠我甘願不睡,可我又莫名有些等候,Leo該是以何種形象入夢。
“你乾嗎?”
呃,這是我見過的最噁心的殭屍了,滿身充滿膿漿臭蟲,我可不想跟它有任何打仗,哪怕是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