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顧清嵐,她又如何肯安循分分在這裡待上這麼久,依她以往的性子,既然逮不到幻魔,乾脆就放一把真火,將這個幻魔的老巢都燒掉了事。
看他體貼本身的傷勢,路銘心極其歡暢,一雙明麗的桃花眼裡都是笑意,還湊過來又想在他鬢邊吻上幾下,聲音更是甜得發膩:“我有醫治外傷的寶貝,就算真的掏了丹,也不至於會死……師尊公然還是心疼我。”
她想得倒是挺美,感覺依顧清嵐的性子,這個“無情”大半就是不再見她之類的獎懲,歸正他不見她,她就去見他嘛,再哭著求幾次,又冇甚麼大不了。
路銘心曉得顧清嵐從不危言聳聽,聽到他這麼說,她當即就一愣,卻很快清算起了神采,重新變回了阿誰沉著沉著,殺伐定奪的雲澤劍尊:“師尊曾對於過幻魔?此中訣竅盤曲,還望奉告我,讓我也有個籌算。”
他說著,微微頓了下:“百年前,我和李師兄確切殺過一隻幻魔,我們碰到這隻幻魔之時,它實在有主,但這個仆人,卻不是那隻幻魔的第一任使主,而是不知第幾任。”
他微閉了雙目,不睬會麵前這個孽障。
顧清嵐是法力反噬受傷,一時半會兒規複不了,路銘心再運送真氣也冇甚麼用,她也曉得,就放開抵在他丹田上的手,給他看本身腹部的傷口。
他又頓了下,才持續說下去:“我們在當時也才曉得,若想成為幻魔之主,實在極其簡樸,並不需求使主有甚麼過人法力,隻需使主應允幻魔,讓它得以在本身的*中棲息便可。”
路銘心聽了頓時雙目一亮,用頭去蹭了蹭他的臉:“早就好了。”
路銘心一向目不轉眼地看著他,等他展開雙目,就將頭湊過來,在他胸前輕蹭了蹭:“師尊,對不住,是我又傷了你……”
路銘心也到這時才一驚:“要想成為幻魔使主,就要讓這魔物存放在本身材內?”
就算修士,傷口規複也不成能如此之快,也不曉得她用了甚麼體例醫治。
顧清嵐抿了下唇,開口說:“幻魔之名為幻,除倒是因它虛幻難描,也因它是人間統統虛妄無稽之慾念而生,人或妖入魔,不管魔性凹凸,都還能儲存幾分本性。幻魔之賦性,卻本是那些最為暗中之物,它不是生靈,也自不會有生靈之心,不懼存亡,不加思考,純然作歹。”
顧清嵐聽她這麼一頓胡說,已經又想抽她一個耳光,讓她再好好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