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嵐垂眸看著本技藝中的茶碗,笑了笑說:“你和本來生,是如何瞭解的?”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千琮門的氣力來講,如果讓各方曉得他們拿了天魔殘片,怕真是冇頂之災。
“那次我傷好後,他就不肯再回魔界了,說要看著我,免得我再把本身弄得遍體鱗傷。我說我不要醫修在身邊礙事,他說那他就做個我的部屬,幫我刺探動靜。
被說了“老友”的原胤微微一笑,他邊幅清俊,又修得是暖和濟世的木靈根,這麼一笑,不知為何很有幾分昔日雲風的味道。
此人也真算是小我才,身為一個魔修,拍起李靳馬屁來倒也得心應手、毫不含混。
顧清嵐聽著一笑:“可林氏現在風雨飄搖、朝不保夕,林家主並不敢接對嗎?”
道修裡除卻三大宗門以外,另有幾十個小宗門,靠著祖輩留下來的心法,占個山頭收些被大宗門遴選下來,資質淺顯的門徒,不鹹不淡地這麼混著。
顧清嵐聽著沉吟了一下:“這麼說來,現在這片天魔殘片,還在七修子前輩的手中?”
他說話總在繞彎子,李靳有些不耐煩,就看了眼他主子路銘心,想表示她罵這磨磨唧唧半點不似個魔修的酸墨客幾句。
李靳“嗬嗬”笑了笑:“我記得這老道向來怕事,連試劍大會都推說門徒不濟不派人插手,恐怕比武時刀劍不長眼,跟彆家起了嫌隙。傳聞這麼多年來,還在山上種了幾十畝地?每日裡帶著門徒們練功種田,倒也自給自足得很。”
更何況哪怕是修真世家的小輩,也會為了神通精進而拜入三宗門,李靳當年不就是此中之一?
他跟原胤說著,路銘心還全然冇發覺到裡頭的火藥味普通,在旁一臉高興:“師尊如果還看他還算紮眼,那就太好了,原胤老愛說他是我部屬,不過我卻總感覺他是我的一個老友。”
林至公子比起來林家主,也還是天真了很多,七修子拿著這片天魔殘片臨時還無人曉得,卻並不代表林氏拿了也無人曉得。
他不看還好,看了後頓時更次疼了起來,路銘心壓根冇在聽,而是正在專注地給顧清嵐端茶,還揭開茶杯蓋吹了幾口,送到他唇邊:“師尊,我方纔心急,用得真氣多了,把水燒得太熱了些,你看茶還燙不燙了?”
路銘心瞥了下嘴:“他說他是,我可冇說過。”
原胤點了點頭:“我這幾日都留意著千琮門的動靜,七修子半月前脫手失利,回山上後也自死了心普通,冇再下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