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終究鬆了口氣,神采也規複了一本端莊的模樣:“那師尊甚麼時候出發隨我一同趕回青池?”
李靳如何會不曉得這內裡的事理,卻還是長歎了聲:“我在青池山上,也實在是不曉得該信誰聽誰,隻怕稍有不慎,還是身敗名裂。”
那日事天真人帶了其他的長老過來,說要替師弟管束下門徒,沈錦瑛無法迎戰,天然是不敵被打傷,也被迫翻開了崇光殿的結界。
李靳向來蕭灑,到此時也有些百味陳雜,“嗬嗬”嘲笑了幾聲,不再出聲。
顧清嵐微微一笑:“李師兄,我也想過,我們現在若急著去獨首山,也一定能成事,不若各自回山安息一陣,待諸事安定穩妥一些,再一同疇昔。”
李靳不見了的事,一開端隻要他們五人曉得,既然泄漏出去,必定是他門徒中出了內奸。
李靳昔日下山散心,都會留封手劄給沈錦瑛,交代下山上事件,此次卻並冇有手劄留下,隻是人不見了蹤跡。
如此對峙了兩三日,倒是玉瑤峰執劍長老樊昭璟也俄然下了山,玉瑤峰峰主薛華真人稱她是盜取寶貝私通魔修,帶了很多人前去緝捕,大戰了幾場。
沈錦瑛還慘白著臉,如果換小我問他話,李靳恐怕都捨不得門徒再累著,但顧清嵐當然是分歧的,李靳頓時又去哄門徒:“錦瑛,你歇一歇奉告師尊,山上究竟是甚麼模樣,師尊好歸去給你出氣。”
隻是他也冇想到,他五個門徒中,竟有兩個都靠不住,連他最疼的小門徒,也同彆人站在了一起。
溫漓漓本來就仗著女修身份和峰主首徒的職位,對沈錦瑛不是非常客氣,現在更是頤指氣使,在大殿上已經自作主張,將千琮門世人和哀鴻都措置了。
李靳在外躲了個清淨,卻不想青池山已是變數橫生,連他本身幾個門徒,也各自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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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青帝和魔帝之以是功虧一簣,就是因道修和魔修彆離內鬨不竭,乃至他二人再驚才絕豔,也勢單力薄,冇法力挽狂瀾。
他這麼說,於情於理都說得通暢,李靳也放下心來,還是拉住他的手叮嚀:“顧師弟,你必然要保重,不要等閒涉險,不管有甚麼事,都需從速告訴我。”
李靳一隻手抱著閉目裝死的沈錦瑛,另一隻手在懷中摸了摸,卻摸出來一張殘片,遞到了顧清嵐手中:“七修子老頭兒的東西……我先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