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很快在大殿外發明瞭一個密道,蜿蜒而上,出去後正通到間隔千琮門不遠的一個山嶺。
本來這裡設下的迷仙陣,陣眼並不是薑曄,而是以琉璃鏡吸納靈魂法力的屬性,調集了千琮門弟子之力作為陣眼。
李靳天然承諾下來,顧清嵐也把黏在本身身上的路銘心推開了些,抬手施了個懸空取物的小神通,將陣眼中間沉寂下來的琉璃鏡收到手中。
七修子再無言以對,竟是冷靜墮淚,他已四百多歲,頓時就要到了,這幾百年來收的徒兒,當然也有先他而去的,但現在剩下來的門徒們,倒是有幾個能有望打擊金丹,擔當他衣缽。
那人雖大半已經無救,但他們卻還是有很多事要問他,顧清嵐輕咳了聲,對路銘心說:“扶我起家。”
李靳看他就要斷氣,忙詰問了句:“迷仙陣不是你一人之力,同你一起犯下此案的人是誰?”
薑曄不在乎地一笑,他實在邊幅生得甚好,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恰是風華正茂,哪怕血流披麵,這麼一笑也有幾分漂亮俶儻的味道:“師尊莫非還想著他們能活命?天然全都殺了,填了陣眼。”
李靳當然緊跟在他身後,七修子衝出來後,就不管不顧,拿法力將內裡桌椅床榻轟了個潔淨。
李靳身後傳來顧清嵐淡淡的聲音:“琉璃鏡。”
奉告他門徒們都被殛斃,就是奉告他平生心血種植儘數付諸東流,如同凡人老年喪子,再哀思苦楚不過的事情。
他們要從地宮裡出去,當然不能走先前那條被地蛇震塌了的路,幸虧薑曄和他同謀的那人既然能出去,這裡天然另有第二條路。
路銘心就等這句話,忙承諾下來,就要去抱顧清嵐,卻又被顧清嵐擋開了,說了句:“冇事,我還能行動。”
而哪怕身處地宮,身側也一向環繞著的那層極淡的霧氣,也在這一刹時消逝無蹤。
現下那人是誰,他們也都從七修子的神采中猜了出來。
七修子到這時才悲慼出聲,他也不顧本身有力,就翻身爬起來,衝往前麵寢殿裡。
路銘心忙攬著他的腰將他扶得坐起了些,顧清嵐順著她力道站起家,緩了一緩走到薑曄身前,就看他將手上凝集的溫和綠色光芒,打入了那人身上。
那人會被埋在高台之下,應是因他本來就藏在內裡。
路銘心還緊抱著顧清嵐,恐怕他一轉眼就不見了普通,用臉頰貼疇昔,在他臉上悄悄摩挲,低聲說:“師尊,你可還是那裡不好?要心兒做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