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嵐笑了一笑:“現在地脈異變,天道已有傾塌毀滅的危急,豈不恰是個結合道魔的好機會?”
路銘心頓時氣結,顧清嵐在旁抬手畫了道咒符,以指尖貼在她額上,而後微淺笑了笑:“心兒,刀劍無情,你要謹慎一些。”
一年間烽火連綿,北齊雄師鐵蹄,自北而南,又自南向西,他們六人,日日在疆場之上拚殺,已彷彿連元齊大陸,修真盛景都垂垂冷酷遠去。
顧清嵐微彎了下唇角,開口道:“心兒,燕二公子能醒來,卻不是因他功力比你深厚,而是他會比你更早發覺這內裡詭譎變態之處。”
路銘心自修道以來,斬妖除魔無數,這一役倒是她初次揮劍斬向凡人,聽到這裡,也終究放下這十幾個時候間繚繞心頭的陰雲,長長舒了口氣:“師尊,你說要我如何,我就如何。”
路銘心看他打量了本身好久,還覺得他籌算跟著本身一起去,就道:“你不要跟來助我?”
戰事安定,路銘心和莫祁以及衛稟又各自帶兵在城中安設俘虜,安撫哀鴻,一向忙到傍晚時分才罷休。
顧清嵐還是笑了笑:“怕了也冇甚麼。”
燕夕鶴說著,就高低打量路銘心和莫祁的戎裝,看到一旁衛稟也換了戰甲,就道:“既然你們都要出戰,那我
想到這裡她也不再沉淪,反而急不成耐般道:“莫師兄,老衛,我們速速出戰吧。”
他們出陣之前,倒是燕夕鶴又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柄摺扇,一邊搖著,一邊施施然走進營房。
顧清嵐也不嫌棄她渾身臟兮兮的,反而抬手用衣袖擦去她臉上濺到的水漬泥點,輕笑了一笑說:“你若喜好我黑髮,即便歸去,我也用障眼法遮住白髮就好。”
他這也算初次透露心聲,顧清嵐也看向他笑了一笑:“燕公子不必過謙,隻要有燕氏的兩位公子在,燕氏天然還可鼎盛上數百年,這數百年間也可大有作為。”
李靳在這裡是個帝王,她倒感覺李靳還應是顧清嵐的侍衛一樣,要時候跟在他身邊護著他,顧清嵐就笑著歎道:“他已找到衛道友,連夜出發回北齊都城……此時淮陰城已攻陷,他歸去後,便可壓服重臣,禦駕親征到火線來了。”
燕夕鶴“嗬嗬”一笑,顯得非常高深莫測:“或許是我長於埋冇氣力,叫你看不出來。”
北齊軍容如此,確切已有介入天下的氣力,隻待策劃全域性的膽略和大誌,便可勢不成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