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正主”,天然就是指這個大千天下中阿誰顧清嵐,他是丞相顧盛之子,少年詩名聞天下,十八歲被李靳禦筆欽點為狀元,而後更是一起平步青雲,本年不過二十四歲,就任了兵部侍郎,成了李靳的股肱重臣。
李靳又歎了口氣:“公然這琉璃鏡卻比甚麼幻魔都難對於多了……”
路銘心也一聲不吭地陪了他這麼久,看他神采更加慘白了一些,還擔憂地靠過來講:“師尊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一歇?”
李靳聽到這裡也感覺難堪,忙道:“這些我都問過衛稟和內侍,將顧師弟過夜宮中,確是因他素故意疾老是病著,宮中的太醫甚麼的,吃穿用度也都好些。你不知顧盛的阿誰後妻夫人,常日裡有多虐待顧師弟!”
李靳肯定他們三人都在這裡後,就趕緊想體例從宮中脫身,當然還帶著衛稟。
那行軍之方,原主一貫先是零零散散記下來,再同一歸整,調配細節,務必做到萬無一失。每次軍中出陣,都需他幾次推演精算,如此天然甚為費事。
顧清嵐冇趕她出去,隻是又歎了聲:“你不作聲就好。”
顧清嵐望著他不語,李靳就忙打住,將鏡靈見他的來龍去脈細細說說。
路銘心靠本身修為尚且醒不了,還要顧清嵐互助,衛稟法力不如路銘心,要他本身復甦,天然是不曉得要比及甚麼時候。
路銘心一向在旁看著他們,這時候也不知是不是記恨李靳抱著她師尊不放手,俄然插嘴道:“我看過這裡原主的影象,她對峙不受賜婚,是因為有傳聞,說顧大人自從被欽點狀元後,天子經常以體恤他體弱為名,將他過夜在宮中。
這下可好,上來就先找到一個,李靳看衛稟渾然不記得元齊大陸之事普通,就拿言語摸索了他一番,問他了很多事情。
那鏡靈化作顧清嵐的模樣,李靳也差點冇認出來,還要撲上去抱住喊“顧師弟”。
李靳說完就對衛稟道:“衛卿,莫將軍要同你說話,你隨他去吧。”
李靳要笑不笑地還要逗她,顧清嵐咳了聲打斷了他,輕聲道:“李師兄是何時見了鏡靈,鏡靈又同李師兄說了些甚麼,還望李師兄詳細道來。”
他這麼叮囑,路銘心天然非常靈巧聽話地鋪紙研墨遞筆,一副無微不至的模樣。
顧清嵐也苦笑了聲:“我倒是讀了很多兵法,不過也是紙上談兵,不知可否應用……”
路銘心也忙說:“我天然是心疼師尊的,可你身為帝王,也不愛惜下臣子的名聲,就這麼任人曲解鄙夷他,豈不也是瀆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