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說到這裡，又頓了頓，才持續道：“你常日裡看起來同燕二公子不熟悉，我也就冇有深想，但這些日子我又從路師妹口中曉得，你們三人當年曾有過命的友情。”

他們說了要下棋，這一群月渡山的修士們若還是持續圍著他們跟到內裡去，那就不叫雅興，叫不識風雅。

莫祁“哦”了聲，要笑不笑地看著他：“我如何不知師弟你本來如此飯桶？”

燕夕鶴其人，向來厚利輕義，斷不會做虧蝕的買賣，他肯承諾接下莫祁這個燙手山芋，衛稟更不曉得是應了甚麼前提。

衛稟這時在旁輕“哧”了聲，還是語帶諷刺刻薄：“月渡山上確切冇人像他這般會裝腔作勢，當年被趕下山，方纔露了賦性，現在一返來，卻又開端端著了。”

莫祁跟他們在一起時，卻又甚麼時候跟他下過棋，多數都是顧清嵐跟李靳下棋，莫祁則在一旁跟路銘心辯論。

那日莫祁告彆了顧清嵐和路銘心，一起向北前去師門，卻冇有直接上山，而是在燕丹城四周，找到了正帶幾個月渡山弟子下山曆練的衛稟。

但他現在用心把話說得再刺耳也冇用了，當時的莫祁大家避之唯恐不及，他卻還是跑去求本身的至好老友救他，若不是還念著兩人的同門交誼又是甚麼？

莫祁藉著比武，將他帶離了那幾個月渡山弟子，拉到了無人之處。

等他們到了前麵，終究分開了那些月渡山修士的視野，路銘心長吐口氣，還捶了捶胸口：“莫師兄，你裝模作樣起來，可真叫我難受。”

莫祁還是拱手俯身拜了一拜，唇邊笑意高雅至極，連說話的語氣說話，都一道謙謙君子起來了：“長輩先前在山下，有緣同真人彈劍論道，本日聽聞顧真人也到了青池山，自是要前來拜見顧真人，謹問萬安。”

衛稟被莫祁一柄長劍抵到了喉嚨上麵，這才驚覺二人已經一起打到了偏僻無人的田野。

這一句卻又是嘲笑普通，衛稟頓時氣得又要跟他吵起來，莫祁卻俄然低聲道：“師弟，當年我被逐出月渡山，又受了重傷，正走投無路之時，燕二公子卻不知為何對我伸出援手，不但令人將我帶回燕然樓，還不怕獲咎月渡山，將我支出麾下。

衛稟還覺得莫祁是挾恨他那些冷嘲熱諷，用心將他引到此處要趁四下無人殺了他，表情激憤難過之極，乾脆就一言不發地閉目待死。

衛稟和他針鋒相對的日子太長，久未跟他這般說話，還是渾身不安閒，繃緊了下頜強自說：“誰說我是悲傷？任誰要死了也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