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曾說過這般像是要存亡相隨的話，顧清嵐並冇有當真，現在微微彎了唇角：“身火線知萬事空……心兒，如果死了，靈魂散去，也不過是一縷輕風罷了，又如何相隨相伴？”

他想來想去，感覺若他要青帝替他坦白他的神識已經毀滅，要青帝假裝是他，那李靳和莫祁，乃至他瞭解的那些人，乃至都能夠不會發明他已換了小我。

顧清嵐不由笑了笑，卻抬手按著胸口咳了幾聲，路銘心昂首看到他神采驀地變得慘白，忙說：“師尊，你如何了？”

路銘心忙不敢再動，嚇得去看他：“師尊，你到底如何了，要我做些甚麼？”

顧清嵐微微彎了彎唇角，輕聲接道：“為何？”

顧清嵐看令牌上雕著的斑紋，另有那些繁複咒文正中的“琮”字，就沉吟了下：“這是千琮門的掌門令牌？”

心魔冇法消解，最便當的還是他乾脆放棄本身神識，讓青帝的神識掌控統統，那麼在青帝強大果斷的道心之下，心魔天然就會灰飛煙滅。

******************************

他說著頓了頓，閉了閉眼睛，再展開雙目時，眼底一片暗沉：“能夠有一日，我會不在，這具皮郛內，在的會是青帝。”

顧清嵐現在態度太奇特，路銘心也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見他打坐了好久，也冇展開眼看她，就也惴惴不安地盤膝坐下。

她目光澄徹，卻又不測對峙：“如果早就對本身師尊有了念想，又不知該如何自處，我是否就應自行掐滅這類動機，還是好好做個乖門徒？”

等他把目光轉到顧清嵐臉上，就忙號令本身打住，因為顧清嵐卻如何看，還仍舊是昔日的阿誰顧清嵐，一身清冷正氣，半點冇有其他意義。

他看她的模樣，心生顧恤又覺好笑，抬手托著她的臉頰：“心兒，你是不是感覺我又要死去？”

路銘心果斷地搖了點頭：“我跟師尊本也冇有幾日好幸虧一起，本來是我不懂珍惜，厥後……如果師尊不在了，我也不要獨活。”

顧清嵐卻驀地放開了她，側頭咳了一聲，抬手按住唇，鮮紅血跡就自指縫中漏了出來。

路銘心看著，卻有些心驚肉跳，忙想趴下床去喊原胤過來給他看看，顧清嵐就又勾了唇，輕聲說：“你本日若出去，就不要在想同我獨處。”

李靳卻頓了頓，又開口說：“不過我用法力檢察了下，這令牌還未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