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微頓了頓:“但若你並未作歹多端,彆人卻要將你趕儘撲滅,我也不會坐視不睬。”
路銘心不在乎地“哼”了聲:“我已不是當初阿誰任人魚肉的小丫頭,那些小人呶呶不休,又能奈我何?”
顧清嵐又淡看了看她:“淩辱殘殺無辜強大,逆天而行。”
她的皮頓時又緊起來,忙一五一十地交代:“一片是汲懷內行中的,我殺了他後,拿了過來。一片是小巧山莊存著的,我跟瓏瑾楓打了幾架,他無法轉給了我。另有一片,是我從燕夕鶴手裡拿過來的,他說燕氏不肯捲入這些爭鬥裡,我剛到燕丹城,他就約見了我,將殘片贈與了我。”
跟著這怪獸的行動,他們頭頂的山體霹雷震驚,雪塊跟著鬆動的岩石一起滾落下來。
現在聽了路銘心交代,倒冇斥責她行事草率,而是輕歎了口氣:“你也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今後無處容身。”
那些異齒雪鴞也確不像是合力捕食,將岩蟒的血肉撕咬下來後,並不吞食,甩頭扔去,就又一口咬去,看那模樣,竟一意要將岩蟒置之於死地。
帳篷雖不大,供兩人容身也綽綽不足,路銘心出來摸出來茶壺小桌,用本身法力燒熱了水,給顧清嵐沏了一壺寧神茶。
不但如此,這帳篷還用了妖獸殘魂,他將這兩頂帳篷自萬千戒中取出,它們就好像活物,自行撐起,上麵四角皆伸出利爪,緊緊□□雪下的岩石中抓緊。
她感慨麵前異景,也恰說中了關鍵,不管是異齒雪鴞,還是岩蟒,行動都甚為變態。
顧清嵐搖了點頭:“我並不以為他能做到這般。”
顧清嵐冇去理她,衝李靳和莫祁點了點頭,俯身進了帳篷,路銘心尾隨出來。
有瞭如許的動靜,隔壁帳篷的李靳和莫祁天然也驚醒過來,路銘心醒了一咕嚕爬起來,一不謹慎在桌沿上磕了頭,卻還是稱身撲到顧清嵐身上,胡胡說:“師尊,有妖獸來襲,我來護你!”
顧清嵐聽著微勾了唇角:“你若殘暴無行,我也不會留你在身邊。”
岩蟒吃痛,又畏縮不能,悲鳴著用龐大的頭顱身軀撞向山壁,一下就將數隻異齒雪鴞撞得血肉橫飛,粉身碎骨。
顧清嵐抬手捏了訣,那飛下的積雪,俱從他們頭頂繞開,不但冇將他們埋住,反倒構成一個堅固的冰雪拱頂,將他們環繞庇護在此中。
莫祁一個冇留意被她嗆了一口,差點冇喘過氣,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說夜裡取暖,此人的臉皮,還真日趨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