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不客氣地“嗬嗬”了一聲:“他們急得是不知我是死是活,不知要不要從速選出下一任掌教。”
顧清嵐也不再提,起家行禮和路銘心一道被送了出來。
顧清嵐淺笑了笑:“青池山的諸位長老,甚為憂心李師兄下落。”
他一貫喜靜不喜鬨,路銘心看到人漸多起來,正想從速送他歸去,聽他俄然這麼說,也是一愣:“好是好,不過在外馳驅久了,師尊身子會不會不舒暢?”
顧清嵐聽完沉吟了半晌:“我們隻是來體味此物來源,貴行出的代價太高,我們也冇有那麼多財帛將之買下,印章還是暫存在此較好。”
不管是貴公子,或是鄉野農夫,穿越在人群攤位之間,也彷彿都冇有了不同。
顧清嵐也冇接話,隻是順著人流走進集市中。
顧清嵐清楚她這個“查問”,很能夠免不了打單乃至酷刑,就在心中輕歎了聲,開口說:“我和你同去。”
葉斂很快把動靜放出去,還把印章拿出來拍賣,倒是自保的不二法門。
櫃檯上的伴計看不出此物來源,隻是感覺這件事有點蹊蹺,上報給了葉斂,葉斂本身是個修士,一眼認出這就是青池山掌教的印信。
飛劍寶貝雖重金難求,但很多修士平生也隻用那麼一兩件,丹藥倒是極易耗損又極其常備之物。
先前他用鬥笠,是因為李靳給他籌辦的諸多寶貝丹藥乃至衣物裡,甚麼都有,卻唯獨冇有化顏丹。
顧清嵐聽完也不接話,反而說:“貧道看葉掌櫃靈根純粹,如果願往雲澤山問道修仙,能夠向知客弟子報上貧道名號,定可留下。”
有了新的線索,他們天然要轉道葉城查探一番。
葉城以外數裡的山林間,也在瞬息後,閃出了兩個身影。
何況這麼一來,全天下的目光也都聚了過來,青池山和李氏想要隨便發落他們,也得顧忌下道友的群情。
當日插手拍賣會的都是些塵寰的販子,不懂青池掌教印的短長,不解為何這一方看似平平無奇的小小印章,開價如此之高,天然也冇有人將之拍下,現下那方印章,倒還在買賣行的庫房內存著。
顧清嵐看著麵前這個抓著本技藝的灰衣人,微微彎了彎唇角:“李師兄既然無事,為何從青池山上不告而彆,還丟出掌教印給人拍賣?”
那王爺也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彆院裡楓葉半紅,青竹幽幽,頗合路銘心之意。
他們去時,路銘心先是按著顧清嵐的叮嚀,客氣地求見掌櫃,被回絕後,她乾脆利索地將那幾個低階修士擊倒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