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心忙跑到塌邊,他又笑著側身讓她上來:“陪我睡上一陣。”
李靳驚詫了一下:“顧師弟你這是何意?”
李靳一點就透,隻微愣了下,就立即介麵說:“莫非說獨首山就是異變本源?”
李靳和他相知甚深,他言外之意又如何會不懂?
顧清嵐卻並不料外,微頓了下:“就要如何?”
李靳看著他暖和無爭的笑意,卻油然更加憐憫起路銘心來,若說有情似無情,冇有人比顧清嵐更合適。
顧清嵐淺笑了笑:“李師兄,你也應當能猜到,如果當年的魔帝和青帝都未能完成的事,以我們幾人之力,又有幾分勝算?又有幾分滿身而退的掌控?”
李靳看她走了,頓時又感覺顧清嵐並非青帝,也是件功德,若不然路銘心是顧清嵐門徒,他又是青帝徒孫,算起來路銘心這等聒噪的丫頭,豈不是要搖身一變,成了他師叔?那可真是要性命。
青帝在神識中曾問他,如果要他以身殉道,他將如何,當時他就猜到必然有甚麼極難的事在等著他,厥後他擔當了青帝的影象,也就全都曉得了――停歇地脈之變,乃是和天道作對,自是以卵擊石,無怨無悔。
說他無情,他卻悲憫眾生,不吝身隕道消,說他有情,他卻又如此看淡情愛,脫身事外。
他邊說邊微淺笑了下:“不過我卻曉得青帝自重傷到隕落,一年多來未曾有半晌痛恨過你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