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池山的文籍當中,也並冇有寫絕聖真人師從何人,因而大師都默許他是自行修煉,或者他師尊隻是個修為輩位都低的修士,以是纔會早早隕落。
李靳看她走了,頓時又感覺顧清嵐並非青帝,也是件功德,若不然路銘心是顧清嵐門徒,他又是青帝徒孫,算起來路銘心這等聒噪的丫頭,豈不是要搖身一變,成了他師叔?那可真是要性命。
顧清嵐點了下頭:“當年青帝在獨首山碰到了地魔,並將之擊傷。此魔原就不該存在於人間,除非天道變態,陣勢生變,不然地魔不會現世。”
李靳驚詫了一下:“顧師弟你這是何意?”
顧清嵐聽著,俄然微歎了聲,苦笑著:“提及來為何青帝同我,運氣也是類似……你師尊絕聖真人,當年曾是青帝的弟子。”
他們四人千辛萬苦,四周馳驅找尋,為得不過是拚集天魔殘片,查明這魔物究竟是做甚麼的,緣何會被如此之多的人爭奪。
他到現在,纔有些感覺,路銘心到他身邊,被他扶養成人,或許冥冥當中自有劫數,也自有天意。
現在李靳看著麵前的顧師弟,驀地感覺有些冇法描述的衰頹之感:“若青帝是我師尊的師尊,顧師弟你又是青帝重生……那你豈不就是我師祖?”
他雖擔當了情敵影象,卻確切冇有把青帝當作是本身,說到這裡也隻帶些遺憾的感喟:“可惜就在青帝將要查出地脈異變的本源時,道修就合力將他圍堵在了獨首山下。”
路銘心隻得委曲地扁扁嘴,磨磨蹭蹭出去帶上了房門。
顧清嵐抬手重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帶著笑意:“若你就是我命定之人,倒也不錯……”
路銘心本來有些驚奇不定,但一傳聞顧清嵐的事就昏了腦筋,來不及細想趕緊出來。
顧清嵐微微勾了唇:“或許嘗過以後,人生美滿,自此無求,也算勘破了情障,豈不更好?”
青帝在神識中曾問他,如果要他以身殉道,他將如何,當時他就猜到必然有甚麼極難的事在等著他,厥後他擔當了青帝的影象,也就全都曉得了――停歇地脈之變,乃是和天道作對,自是以卵擊石,無怨無悔。
顧清嵐淺笑了笑:“李師兄,你也應當能猜到,如果當年的魔帝和青帝都未能完成的事,以我們幾人之力,又有幾分勝算?又有幾分滿身而退的掌控?”
顧清嵐微淺笑著,輕歎了聲:“也不過是又從存亡走了一遭,感覺人生無常,不若該做的事都先做了,該還的情債也都還了,到時也便輕鬆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