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嵐手腕微翻,一道凝冰訣已貼著月滄瀾的臉頰打了出去。
在他麵前,月滄瀾卻並未跟路銘心對陣一樣,落拓地一味遁藏不去反擊,一手持扇,一手凝決,神采專注,身形變幻,換位之際抽暇說了句:“顧真人有甚麼話想要問我?”
路銘心剛湧上那一點打動之情,也在他這得逞般的笑容下瞬時煙消雲散,瞪著他冷冷哼了聲,將手中長劍還入鞘中,回身頭也不回地下去了。
月滄瀾卻仍不足力普通,在她那真火之力下悠然信步,帶笑說道:“心兒,孃舅此來並不是要爭琉璃鏡,本來讓給你贏也無妨。不過我看顧真人似是有話要同我說,此次也就先顧不得你了。”
他此言一出,性子急一些的年青修士,已在心中無聲號令:你又托大些甚麼!出劍勝之不武,輸了更加丟道修的臉啊!
顧清嵐笑了一笑,抬手間冰雪溶解,又輕聲道了句:“邪尊今後,還是莫要替我教門徒為好。”
隻不過路銘心雖冇有被月滄瀾激憤亂了章法,卻也已經顧不上問他甚麼事,隻抿了唇一意過招。
台下修士本就被剛纔那瞬息萬變的戰局震得有些回不過神,隻覺路劍尊果然是短長之極,修為在現在的年青修士中已是登峰造極,劍尊之稱也名至實歸,但邪尊竟然更勝一籌,氣力實在可駭。
顧清嵐已起家等她,待她走進,先探了她經脈,肯定她無事,才輕聲道:“坐下好好檢驗一下。”
月滄瀾神采並不非常都雅,目光緊盯著他,也還是帶著非常憤懣惡毒,卻隻能低低笑了聲:“長輩多謝青帝陛下見教。”
顧清嵐微微彎了彎唇角,輕道:“邪尊可知這身法為何名為步月驚風?”
月滄瀾也是心智超絕之人,聽他話中意味,再看他身法亦步步踩在本身佛門之上,彷彿早就對本身身法瞭然於胸,心中已猜到幾分,冷聲道:“莫非這身法同青帝陛下有著淵源?”
跟著話音落下,她眼眸中火紅光芒一閃,周身靈力驀地暴漲,佩劍之上更是在通紅靈力以外,更帶了幾分冰霜靈氣,恰是顧清嵐灌入進她劍身中的冰係靈力,應和她劍上真火靈力,一擊而出。
台下修士在那邊提心吊膽,台上顧清嵐又已微微一笑,道:“那既然邪尊受了傷,未免勝之不武,我也就不出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