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薛華真人也向來待路銘心不如何和睦,此時更是忍不住嘲笑著出言道:“路師侄真氣暴走,到叫我想起來,魔帝夜氏一脈獨占的真火靈根,為何路師侄身上會有呢?”
路銘心這一番話,卻實實在在踩在了她痛腳之上,溫漓本來就是驕橫暴躁之人,現在氣火衝腦,竟不管不顧,聲音鋒利地喊道:“我卻冇有路師姐這般不知恥辱,身為女子,卻同自家是個男人的師尊摟摟抱抱拉扯不清!”
這番話吼出來,論劍場上倒是俄然靜了一靜,近乎統統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本就在高台之上的顧清嵐和路銘心。
以是路銘心和顧清嵐之間過於密切,道修們也都純當冇看到,現在被溫漓這麼喊了出來,一時候場麵隻能說是……非常難堪。
提及來薛華真人也是火係靈根,邊幅也同路銘心普通美豔逼人,但也不知為何,到處都被路銘心壓了那麼一頭。
也就在這時,青池山修士中傳來一聲嘲笑,恰是前次被李靳經驗過的阿誰溫漓的師尊,青池山玉瑤峰主薛華真人。
但是路銘心明顯不感覺這會如何,還是緊緊抱著顧清嵐不肯放手,倒是顧清嵐輕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她頭頂,微彎了下唇角,輕聲道:“我同心兒兩情相悅,已成過親了,如果破了雲澤山戒律,我們當自逐出廟門,另尋他處安身。”
明顯對於路銘心來講,叫她眼睜睜看著顧清嵐受人折磨致死,乃是莫大的刺激,足以叫她落空明智。
路銘心聽到他聲音,忙沉著了些,卻還是轉向他,眼中淚水漣漣,看來甚是不幸兮兮,顫巍巍喚了聲:“師尊……”
薛華真人論輩分應當喊李靳一聲掌西席兄,但她卻不是絕聖真人的弟子,並非和李靳師出同門。
他話音剛落,倒是雲澤山修士中俄然傳出一個聲音,鮮明恰是路銘心,她已氣得聲音顫栗,厲聲道:“這東西竟如此折磨師尊!待我去將它砍個稀爛!”
路銘心一麵說,一麵還又將顧清嵐抱得更緊了些,眼眸中暗紅光芒也微微明滅:“我是長輩,薛師叔如何說我,我身為長輩也不敢如何。但我平生最恨的,倒是我師尊再受一絲一毫的委曲,若薛師叔執意辱及我師尊,那我就顧不得輩分之彆,在論劍大會之前,就要向薛師叔請教幾招了!”
除開對著顧清嵐隻會撒嬌耍賴以外,路銘心碰上這等事端,倒是向來應對安閒,當下還賴在顧清嵐懷中,又扭了頭去看薛華真人:“薛師叔這是暗指我乃夜家之人?可我父出身雲澤山,我母出身金陵吳氏,俱都清清楚楚。師尊將我從路家抱上了雲澤山,當時我纔不過兩歲不足,連話都說不清楚。薛師叔這般說,倒是想暗指我師尊私通魔修,將我藏在道修間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