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修子望著他又冷嘲笑了聲,用心還拿當年的稱呼來噁心他:“無印師兄現下感覺我噁心,當年不還是被我弄得不人不鬼逃去了魔界?還丟了肉身,成了這靈魂不全的劍靈之體,真是可悲可歎。”
七修子又笑了一笑:“本相究竟如何,青帝陛下不是很清楚麼?如何你為何不奉告這些昔日道修的徒子徒孫們?你是如何被本身的弟子親手種下魔毒,又是如何被忘恩負義的道修堵在此處截殺的?
七修子望著他似笑非笑:“元齊大陸安寧,真的有那麼首要?你可知成修為何要采取我?是因他傳聞青帝隕掉隊,三山宗門崛起。因而就想到,如果三山宗門泯冇,那天然就有其他宗門崛起,說不準那一日,就輪到他頭上……亂世纔可出豪傑,安循分分修道,多敗興味。”
這具皮郛或許最早是七修子的,卻不知早在何時,就已變成了那魔物棲息之所,而所謂的七修子,也恰是那魔物本身。
不管他曾被叫做青帝,還是曾是雲風,她隻曉得,那是她的師尊,她愛他至深,彷彿隔了千載循環,曆儘無數災害,才氣再將他擁入懷中。
顧清嵐凝著法決抬指並出,已將那團裹著紫昀的冰雪引致身後,淩虛真人會心,忙將紫昀全部身子擋在本身身後。
這日李靳還是輕車熟路地上峰來“拜見”,看到顧清嵐還是披著一領裘皮大氅,坐在房中持著一卷書,就著暖爐去看。
以是他要他展轉苦痛,要他染上鮮血,要他橫遭背棄,要他委曲死去……而後,他就能占了那具皮郛,變成了他。
厥後顧清嵐將七修子重新打上天宮,又將地宮加固補齊了裂隙,會顯得衰弱非常,也吐了很多血,卻不是因為中毒,而是和論劍大會上一樣,利用法力過分。
顧清嵐側頭望向李靳,李靳也正望著他,他咬了牙,將下頜緊了緊,纔開口道:“顧師弟雖重,但天下更重。”
青帝的身材失而未得,倒是七修子最大的把柄,他並非是想還,而是被捲入琉璃鏡中,被迫得差點菸消雲散,隻能狼狽逃脫,這纔不得不又冬眠了很多年堆集氣力。
“當日若不是魔帝趕來相救,青帝陛下焉能有這個重回人間的機遇?隻怕早就化為了累累白骨,還要被這些道修吵嘴倒置地唾罵。”
接下來的事,路銘心又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就如同四十年前,她抱著雲風從獨首山一起倉促地去往雲澤山一樣,她還是這麼抱著顧清嵐,冇有去理睬任何人,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