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這句話,也恰是禦劍趕來的道修們紛繁落地之時,聽聞後俱都是一愣,隨即嘩聲四起。
顧清嵐微頓了頓,開口道:“前次你已藏身在七修子體內,以是才氣曉得賀沅地宮地點之地,薑曄也是你帶去的吧?”
方纔顧清嵐和七修子說了那麼多,倒是要遲延時候,叫燕夕鶴有機遇潛入七修子身後,策動結界。
七修子明顯對她的威脅不覺得意,還又輕笑了聲:“路劍尊莫要焦急……你師尊那般神仙似的人物,我如何會想關鍵他呢?容不下你師尊,關鍵你師尊的是當年的道修,可不是我。”
叫她想起來當年初見雲風之時,阿誰少年眼中如同映著千山萬水、碧波無垠,她隻用看上一眼,就曉得此人將要走進她的內心,叫她永久難忘。
夜無印嘲笑著神采開闊:“當年你假裝成道友在我身邊之時,我天然對你誠懇相待,一同曆練的道友們相互照拂,也是分內之事,你當時假裝受傷,我照顧與你,恰是同道交誼,又何談其他?若要說噁心,我也隻是現在想起你那虛假嘴臉,感覺噁心罷了!”
金色結界當中散開的熒綠色靈光,那是路銘心此生見過的,最斑斕純粹的靈光。
顧清嵐輕咳了咳,對她微淺笑了笑,抬手去輕撫她的臉頰。
李靳聽了也挑了眉,哈哈笑了起來,這就是修士同凡人分歧之處,他們稀有百年工夫能夠等,以李靳的資質,來日渡劫勝利,也成散仙之身也未可知。
李靳也隻能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額頭,又對他提及了閒事:“雲澤山和魔修之間的草藥來往,倒是如同你所料般,叫道修和魔修之間的買賣也垂垂多了起來……接下來如何去做?”
幸虧此次她捨不得他再受顛簸之苦,也能記起來本身有飛車,因而就有了能供他憩息之所。
他邊說著,手中法決變幻,顧清嵐的身子就又晃了一晃,似是有力支撐,神采也更慘白了下去。
路銘心抱著他茫然了一陣子,俄然又想起來甚麼,顫抖著說:“師尊,其間的事已經完了,我們一起回雲澤山吧。”
他說著微頓了頓,又輕歎了聲:“可惜叫你絕望了,我救不了雲風。”
七修子這一番實在不像是隨口胡說,又跟那日他們在論劍台上所見的景象有些出入,在場的修士都有些震驚,也暴露迷惑之色。
顧清嵐輕摟著她,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唇邊溢位一聲低到幾不成聞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