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靳已是力竭,將滌玄劍插在地上扶住,才氣保持半跪的姿式冇有倒下,還笑著說出了一句:“現在果然是不能再欺負顧師弟了……”
他那師長明顯暮年間已見過李靳和顧清嵐論劍的陣容,此時冷嘲笑了聲道:“這二人論劍,倒是叫人感覺論劍以後,他們還都能活著出來,是當真希奇。”
他這番話說得全然是前輩點撥後輩的姿勢,石師鐸卻肅了容,還抬手道了聲:“請。”
話音落下,他手中長劍也自手中拋下,他竟是連看也不再看佩劍一眼,就此不轉頭地走下了論劍台。
論劍台上的結界這時倉猝升起,台下修士卻都已目瞪口呆。
他麵前也被霜雪覆蓋,在那些雪淩正中,他能看到顧清嵐對本身微淺笑了一笑,抬手間冰雪溶解,輕道了聲:“承讓。”
他用手指掠過唇邊的血跡,這才微微一笑,道了句:“李師兄,承讓。”
他拱手對顧清嵐道:“多謝青帝陛下見教。”
李靳也帶著笑容徐行走上,他們二人都是相互耳聞已久,本日終究能一決勝負,相互反倒並無甚麼客氣之詞。
當論劍台上的靈力終究停歇,是李靳被顧清嵐的冰霜凍住了半個身材,顧清嵐的湛兮劍,也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顧清嵐倒望向他微彎了彎唇角:“這論劍峰上的道友們,還都在等我們決出個勝負,李師兄如有甚麼話,還是論劍過後再說吧。”
當顧清嵐的飛劍攜裹冰霜之氣襲來之時,石師鐸也驀地明白了,為何他師尊會乃至百年以後,仍舊對那一次論劍念念不忘。
顧清嵐對他的氣勢也早有籌辦,手上法決凝出,湛兮劍落動手中,已將他快如轟隆的守勢一一化去。
為何又在他們看來已是高山仰止的劍尊路銘心,也會在李靳處次次敗退,李靳偶然乃至都不需出劍。
就在李靳揮出這一劍時,他臉上還猶自帶著那種懶洋洋普通的笑容,可這一劍斬下,那劍氣當中的金戈之氣,卻從未再其他修士劍下呈現過。
眼看著石師鐸走下論劍台,李靳還坐著托了下巴,對著顧清嵐笑道:“顧師弟啊,這論劍場上,又隻剩下你我兩人……顧師弟要不要安息半晌,叫我在論劍之前,多同顧師弟相對半晌,執手說上幾句話?”
他們二人倒已是熟悉之極,連客氣施禮都未曾,李靳剛一踏上論劍台,手中法決就如驚雷閃電,一道道打出,同時背後滌玄劍出鞘,一劍斬了下去。
更何況那女修也說出了他們很多民氣中所想,看李靳對顧清嵐那各式庇護容讓的態度,若他跟顧清嵐對決,他們也真不曉得李靳會不會對顧清嵐決計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