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阿誰地魔一會兒說他是“青帝以後”,一會兒又說他必是青帝無疑,還甚麼“隻要一半”,聽起來就顛三倒四,不知所謂。
那魔物不但不如設想中普通猙獰醜惡,反倒一身紅衣,麵龐俊美非常,是個成年男人的模樣。
那聲音就跟刮鐵鍋底一樣,嘲雜沙啞,非常刺耳。
他本就是個身份不高的記名弟子,他又說本身年幼時師尊就隕落了,對本身出身一無所知倒也能夠解釋。
就在這時,地魔身後的黑霧中,傳來燕夕鶴的一聲嘲笑:“你說誰是小崽子?”
燕夕鶴本來還在心中想他燕氏的結界,不至於隻能撐半個時候,現在不由神采模糊發白:“那到底是甚麼東西?”
路銘心“呸”了聲:“你纔是小丫頭電影,你百口都是小丫頭電影!”
雲風手中的咒符綠光大盛,好像流星般射向黑霧當中,斷喝出聲:“坎位!”
雲風搖了點頭:“我也不知,能夠百餘年疇昔,封印鬆動了也未可知。”
這那裡是記名弟子的報酬?說比親傳弟子還親,都不為過。
雲風又搖點頭,暴露個無法笑容:“若它肯說得明白些,我也想問一問,青帝究竟是誰,它又為甚麼說我是青帝以後?”
策動法陣的衛稟脫力坐倒下來,籲了口氣說:“這下完了,我們就算想回營地,也冇法符了。”
隻是他麵色發青,雙目則通紅,雙唇也猩紅如血,一眼看上去隻覺嗜血可怖。
雲風一向看著內裡,手中扣著一道咒符,待地魔終究將結界敲出一道較大的裂縫,並從裂縫中刺入一隻鋒利的鉤爪,雲風終究沉聲說:“撤結界!”
燕夕鶴這才手忙腳亂地唸咒畫符,將四周山壁上都設上結界,幸虧他資質過人,動手極快,很快就保住了四周山壁。
路銘心被他一提示本就懊喪,看他竟又來問她甚麼時候學會喝酒,頓時有些崩潰:“我隻是隨口說說行不可?你是我爹嗎?管這麼多?”
但雲風這麼說,明顯他手裡另有能夠雙向聯絡的令牌,並且聽他口氣,他告訴李靳後,李靳必然會馬不斷蹄,親身帶人趕過來救他們。
他們在這邊說著,空中就震了幾震,結界撐著的山壁也跟著抖了幾抖,接著他們的結界竟傾斜開來,順著山壁往外滑了一滑。
燕夕鶴會心,摺扇揮出,頂風化為一柄飛劍,拽著衛稟一躍而上,向坎位的方向直衝了出去。
燕夕鶴也早就籌辦好了,手上劃出令咒,金色結界回聲消逝,濃黑的霧氣鋪天蓋地地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