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再度被翻開,一個三兩個一,小。
骰盅與骰子的又一局碰撞,碰撞的聲音清脆而又沉重,世人鎮靜地摩拳擦掌。
“平局。”
“春花公子是想如何賭呢?”雲流笑眯眯問,一點兒也冇有因為一個小郎君用這般纖巧的名字而暴露涓滴諷刺。
可這推波助瀾之人,她大抵也猜到了。
小廝輕視地看了一眼黎青鸞,這纔開端搖骰盅。
雲流怡然得意,抬眸看去,一片如癡如醉的目光當中,唯有麵前的目光復甦如利刃,剖開大家間的肮臟,自洽而存。
世人齊齊一怔,甚麼?莫非她冇有輸?
三個五!是大!
“第一局是平局,第二局如夢令贏……”有人掰動手指算,“即便第三局那位小郎君贏了……”
小廝翻開手中的兩張字條並展現在世人麵前,他好似早已預感到這個成果,冇有涓滴驚奇,隨即開啟了第二局。
“呃,我不太體味這兒的賭法。”黎青鸞風雅道。
黎青鸞目光一一掃過在場之人的麵龐,捕獲到他們臉上的快感和焦炙以及鎮靜。
黎青鸞挑眉道:“這局,你先。”
這句話令沸騰的世人刹時沉寂下來,目光黏在那骰盅之上,一點也不肯挪開。
“承讓、承讓。”雲流謙遜道。
“春花公子,您的火伴毀了我們半個如夢令,您又輸給了我,不知……”
跟著骰盅的停滯,世人屏住了呼吸。
她曾命令按捺貿易當中賭坊的擴大,可現在卻正大光亮在都城當中開設賭坊,並在她身後短短一個月內起勢,要說背後冇人推波助瀾她是不信的。
雲流的話還冇說完,黎青鸞揚起笑,笑得張狂又桀驁:“誰說我輸了?”
一方賭坊,便能看得人生百態,賣妻兒而賭者,傾家蕩產而賭者,行屍走肉仍賭者,比比皆是……
雲流並未推讓,淺笑點頭後,再次提筆寫字。
“這一局……你輸了!”小廝臉上瀰漫著挑釁而又不屑的笑容,“我家公子又勝了!”
“這局,我家公子贏了。”小廝有些高傲地挺直腰板,翻開手中的字條揭示給世人,朗聲道。
因為不料局勢,賭徒向來躊躇,可麵前之人過分不像賭徒。
小廝見兩人寫完,立即挑開了那骰盅。
“此人怕不是腦筋不大好!”
小廝先是遞給黎青鸞和雲流紙筆,隨即才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