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朝臣冇反對？”她問。

“北元天子一力壓下，再加上趙明堂在一旁加持，此事已經順利推行。”

“她中了蠱毒。”

“你！”黎綠腰看著她氣定神閒，忽而想起李肅投誠時奇特的神采，當時本身過分對勁，竟是冇有過量計算！

陛下駕到？哪位陛下？

“隻要你……”黎霓裳還將來得及說甚麼，就聽黎綠腰大聲道：“來人！長公主暗害先皇，企圖歪曲本宮，拉下去暫押天牢，擇日處斬！”

西越蠱毒，是為傳奇，可起死複生之蠱毒卻令人聞所未聞。但聞所未聞卻不代表冇有，傳聞西越未建國之前，曾有神通泛博之巫師集萬人之命，淬鍊成蠱毒，此蠱毒可令人起死複生。可傳說畢竟是傳說，就連西越之人也從未聽信。陛下又如何服下這味蠱毒？

“陛下。”春花抿唇。

黎霓裳站在原地，從未感覺初冬的北風那般冷、那般冷。連撥出口的熱氣都恨不得被冷風一窩蜂地包裹。

金鑾殿門，那人一襲簡樸的素衣頂風而立，身形纖細，端倪溫婉，瞧上去明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師閨秀，又那裡來的陛下？

可當黎綠腰觸碰到那雙眼睛時，一怔。

“你又是何方崇高，怎得敢稱陛下！”黎綠腰滿臉厲色。

但黎綠腰畢竟是黎綠腰，她下頜微抬：“長公主空口無憑，歪曲本宮！如果如許，本宮還說是她暗害了太後和先皇纔對！”

春花渾身僵住，必死無疑。

“以命換命。”老國師言簡意賅，“她是逆天的亡魂，是為死人，可如果有人同她換了命格，她便不再是亡魂。但此事畢竟逆天，即便是活下來，也難以長命。”

“您……曉得？”春花驚詫昂首。

“此事不成行。”

可送至一半，那匕首倒是再難推動半分，黎青鸞緊緊製住了她的手腕。

自今晚起，來往皇宮的能人異士不竭，可卻無人能治，世人隻能瞧著黎青鸞一日一日衰弱。

不知何時，殿內之人已然拜彆，全部金鑾殿內僅剩下裡綠腰和黎青鸞，空落落的金鑾殿迴盪著她歇斯底裡的叫喚。

僅僅一眼，她就曉得是她。除了她，冇有人會有那樣的眼神！

“可您又為何說陛下是逆天命格？”

“陛下駕到！”

“陛下。”春花躊躇了一下。

老國師突然看向春花，滿目震驚，可看著春花果斷的神采，震驚緩緩褪去，他搖了點頭。

“你說甚麼？”黎霓裳不成置信地看著黎綠腰。

老國師看著昏倒的黎青鸞，喟歎一聲：“三日，隻要三日時候，如果不能及時換命，陛下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