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兀自倔強地抿著唇,抓著甄十娘不放手。
“秋菊女人放心,瞧完病,我一準用車把阿憂送返來!”見秋菊兀自不放心,李齊媳婦滿臉堆笑地連連承諾。
“渾家已經去請簡大夫簡神醫了,柳大哥有話進屋漸漸說……”李齊滿頭大汗,已經要求的口感舌燥,就差給柳麻子跪下叩首了。
“真的是風寒嗎?”柳麻子也跟著問,“……能不能治?”
大頭瘟,又叫大頭傷寒,係風熱邪毒引發,首要特性就是頭麵腫漲,發熱,多在冬春發做,最可駭的是,這類病感染性極強,又被前人稱為瘟病。
似是又想起了當年的慘狀,話說出口,那男人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你去把我的鬥笠拿來。”甄十娘二話不說,把手套扔給秋菊,一邊往屋裡走,嘴裡叮嚀她。
雖看不見臉,但一見甄十娘這身招牌打扮,世人當即就給讓出了一條路。
這兩年簡大夫的名聲越來越清脆,並且唯有她家能請出來,使得去藥鋪瞧病的人越來越多,買賣越來越紅火,甄十娘但是她們家藥鋪的吉祥,李齊媳婦直恨不能把甄十娘打板供起來,對秋菊喜鵲也都極客氣。
這的確是寒症。
更首要的,若被沈鐘磬曉得了,怕是連和離都免得談了,直接就會送來三尺白綾和一杯毒酒。
一旦甄十娘被人認出,怕是再冇人肯來這裡瞧病買藥了,甄十孃家就直接成了醫堂。
但不是淺顯的風寒,是大頭瘟!
甄十娘悄悄拍了拍秋菊,“你快去。”平和的語氣透著股不容置疑。
這些日子甄十娘連走路身子都發軟,如何能出診?
二貴娘也止了哭,閃身把門板讓開,“求求簡大夫好歹救救我家二貴……”
“……我兒子得的到底是甚麼病?”見甄十娘眉頭舒展,二貴娘心騰地懸了起來。
“大師讓一讓,讓一讓,簡大夫來了!”扶甄十娘下了馬車,李齊媳婦一麵用身子護著她,一麵號召世人讓開。
診了脈,翻看了眼瞼舌苔,看著腦袋腫的跟牛頭似的柳二貴,甄十娘已經肯定,他得了大頭瘟。雖冇親目睹過這類病例,可宿世的導師講傷寒論時,特地提到過這類病。
“不消。”甄十娘指著院裡的蓮藕叮囑道,“……你就在家持續清算蓮藕吧,把壞的小的撿出來洗了做藕粉,張大哥一會兒就會領人來買,代價我昨兒就談好了,半文錢一斤,你記得把銀子收了。”
“……大師看看,這是甚麼狗屁庸醫,好好孩子,一副藥就成瞭如許!”柳麻子堵著藥鋪門破口痛罵,“明天你若不給個交代,就一副藥也彆想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