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這淤血不揉開,如何能好得快。”子仙擰眉冷聲道。
“感謝師父!”曲易撐著將近跪斷的雙腿,方纔吃力地爬起來,子仙的一句話卻讓他幾乎跌回空中。
曲易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囁嚅道:“不……”
曲易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複了表情。師父,你真是我師父啊,我曲換衣死你了。
“嗯。”子仙點點頭,表示體味。
啞姑正在院中拿著一根樹枝生澀地習練清閒根本劍法,見到子仙走了過來,趕緊拱手施禮。
子仙回眸,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不走如何辦?你又不聽話。”
“如何?你還委曲了?不肯意我給你治傷,那我走了。”子仙說著,回身就要拜彆。
子仙笑了一下,道:“如何,啞姑對劍術一途有興趣?”
垂垂地,曲易有些支撐不住了。那些圓潤的鵝卵石,如同要嵌進本身的髕骨一樣,疼得鑽心。恰好他是來領罰的,師父就在麵前,即便他再疼也不敢利用內力抵擋。
細細回味剛纔的一幕幕,曲易隻感覺就連那些疼痛都帶著蜜糖的味道。
“師父……”
子仙倒是一臉開闊:“我是你師父,怕甚麼。”
“疼就給我好好受著!趁便想一想今後還敢不敢欺瞞為師了!還敢不敢率性胡言了!”子仙說著,部下一用力。
“師父,放開我,疼啊!疼死了!易兒知錯了,不要……”
“能不能……讓易兒先起來?”曲易臉上暴露哀告的神采。
子仙走到曲易身前,淡淡地看著本身的愛徒,並不說話,隻是這麼看著他。
“明天氣候不錯,本來想罰你陪為師下山逛逛,看來你是去不成了。”
“如何了?很疼麼?”
曲易委曲地彎下腰,想將衣襬撩起來。卻驀地頓住了手,眼中閃過一抹滑頭。腳下用心一軟,歪倒在地,不幸兮兮地望向子仙顫聲道:“師父。易兒的腿好疼,動不了了……”
“不是。我就是想如許喚你。”曲易輕聲道。
隻聽子仙淡淡道:“謝甚麼,為師又冇有讓你跪在這。”
曲易不明白師父為甚麼如許,師父不說話,他也不敢動。因而師徒倆就如許一動不動地寂靜了好久。
還冇等他舒暢多久,就又感到一陣更狠惡的疼痛從膝蓋傳來。身材本能地掙紮,卻被更大的力道壓抑了歸去。
剛一翻開殿門,就發明曲易已經直挺挺地跪在門口鵝卵石的小徑上等著本身了。
“易兒聽話!”曲易忙道。
“喊甚麼,隻不過是皮外傷。”子仙不鹹不淡地扔下這一句,伸手在袖子裡取出一個瑩白的玉瓶,將內裡的液體倒在那片青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