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仙雙目赤紅,聲音降落地吼道:“滾!!”
在這以後,又有一些鬼從孟婆手裡接過一碗湯喝了下去。說來也奇特,孟婆手裡彷彿永久都捧著滿滿鐺鐺的一碗湯,拿走一碗,頓時就會平空呈現另一碗,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但是,這八百萬惡鬼畢竟與淺顯的鬼不一樣。它們生前本就有著不平凡的人生,或大奸大惡,或逆天而行,冇有一個是等閒之輩。之前又飽受天國酷刑的培植,心中的痛恨恐怕比那忘川河水還要深。真正能放下恩仇放心投胎的隻是極少數。
顧不得那很多,子仙對著睚眥嘶吼道:“滾!誰要你們幫,看不見你們我不心煩!特彆是你這個龍頭豹身的怪物,整天纏著我,煩死人了!從明天起,我不是你仆人!你頓時帶著這兩個該死的花妖,以及這些丟臉的鬼物滾的遠遠的!永久不要再返來……”
“你當真要趕睚眥走?”睚眥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哀痛。
世人循名譽去,隻見一個身著法衣的男人雙手合十,騎在一個模樣甚是奇特的瑞獸之上。剛纔那聲佛號就是他收回來的。
說時遲當時快,子仙激起重樓之力,雙掌之間凝集出一大團紫霧,頂住了倒扣下來的缽盂。
明曉得仆人用心良苦,但是聽到那些話,睚眥的內心還是像被針紮一樣疼。
麵前一片恍惚,有甚麼東西掉了下來。是眼淚嗎?已經多少萬年冇有墮淚了呢……
睚眥苦楚一笑:“好,我滾。仆人你保重。”
“天下大亂?哈哈,天下大亂又如何,生靈塗炭又如何,六合不仁,我便滅了這天這地,殺儘天下負我之人!”子仙怒極反笑,清澈的眸中閃過一抹狠辣,本來稚嫩綿軟的聲音亦冷得像萬年不化的寒冰。
“阿彌陀佛,罪惡,罪惡。”一道慈愛中流暴露嚴肅的聲音傳來。
聽得此言,饒是博學多聞的地藏王,也不知如何作答。沉吟了一陣,方緩緩開口道:“因果循環,統統皆是命數。隻要一心向善,畢竟會有沉冤得雪的那一天,你又為何如此心急,竟不吝放出惡鬼,讓天下生靈塗炭?”
這下瑾悠炸毛了,一腳將孟婆踹翻在地,怒罵道:“好你個老不死的,我們本故意放你,你卻不識好歹,清楚就是找死!我這便吸乾你的血肉當花肥。”
地藏王掐著法訣,咒語念得越來越快,子仙手裡的紫霧也就被壓得越來越暗淡。終究,“轟!”的一聲,缽盂重重地扣了下來。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們頓時分開這裡,我撐不了多久。”子仙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