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空中上,還擺著幾具天山派弟子的屍身,不過均是身著土黃色綢衣的外門弟子。
在他的身後,另有三個彆離穿戴藍色、綠色、橙色的綢衣的青年。
天山派梅蘭竹菊四聖使?他們如何來了?莫非是……
子仙在樹上蹙起了眉。這個於百川,之前隻曉得他比較陰狠,冇想到竟然還這麼無私啊。
“家裡做的月餅……”
略過一眾小販,漸漸從這片喧嘩中穿行。俄然一聲彆樣的呼喊讓子仙頓住了腳步。
一片樹林的空位之上,三個身著青色布衣的清閒外門弟子正在被五個身著深紫色綢衣的天山派內門弟子圍攻。
子仙迷惑地看向逸雲和逸塵:“如何會有賣月餅的,莫非將近中秋了麼?”
王大錘人如其名,果然拿著兩個龐大的鐵錘做兵器。一邊一錘逼退一個撲上來的天山弟子,一邊扯著粗啞的嗓音孔殷地低吼道:“玉兒,你快走!你有淩波微步,他們追不上你的,快走!”
“唉,我還想讓你當我師妹呢,看來是不可了。”逸塵感喟。
於百川的碧海潮生曲隻對內力比他低的人有絕對的壓抑感化,但是這幾個都是天山派職位較高的內門弟子,內力非常深厚,那曲子對他們的感化微乎其微。並且現在又有本身人在場,他的笛音一樣會對趙溪玉和王大錘形成傷害。以是於百川隻能拿著他的寶貝玉笛當棍子使,狼狽不堪地抵擋著對方的進犯。
“針頭線腦兒~胭脂水粉~女人來看看不?”
“王大錘你這個蠢貨,不害死我不罷休是不是?信號彈冇把門派的人叫來,反而把四聖使引來了!此次玩完了,死定了。”於百川一邊抱怨,一邊用玉笛架住了一個天山弟子的短劍。眼看著敬愛的翠音玉笛又被砍出了一道口兒,於百川的心都在滴血。
那道光幕上的圖案子仙在夢中見過,是一個龐大的冰藍色旋渦緩緩扭轉。現在,它活矯捷現地呈現在了北邊的天空當中。
“師兄,這……”
這套入門步法固然不及完整的淩波微步那麼逆天,但是勝在簡樸易學。用它來跑個腿、躲躲追殺甚麼的還是很便利合用的。
天山派弟子根基都是用輕劍做兵器的,劍身又窄又薄,又輕又短,被大鐵錘砸到免不了會虧損。是以那些天山弟子都不敢直攖其鋒,隻是踩著踏雪無痕遊鬥。
看起來她這三年真的冇少在淩波微步高低工夫,當真能做到“體迅飛鳧,飄忽若神”。腳步輕移間,身材化作一道恍惚的影子,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