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俄然悶哼跪地，冰晶護甲在胸前炸裂。張俊這才發明她後背插著半截金屬片，紫色能量正順著傷口腐蝕。“甚麼時候…”

“我在父親嘗試室見過近似圖紙。”林雪抹掉嘴角血漬，冰棱在掌心聚生長槍，“這些是靈識科技的半成品。”

黑衣人同步抬手扯開防彈衣，金屬外殼下暴露青灰色皮膚。血管在皮下鼓起紫玄色紋路，像電路板在發光。最左邊的俄然撲來，速率比之前快了五倍不止。

“東南角三寸，乾位偏移兩分。”他猛地扯下皮帶扣甩向某處，金屬撞擊聲裹著冰碴迸濺。林雪會心彈指，冰晶精準覆擋住閃現的陣眼。

“剛纔爆炸…”她扯出苦笑道，“彷彿中獎了。”

“聽著，”他撕下襯衣捆住林雪流血的胳膊，“等會我把陰陽之力灌進你經脈，用冰魄之力臨時封住…”

“剛纔那招…”林雪喘著氣按住他手腕，“是不是…”

林雪掌心貼上張俊脊背時打了個寒噤，冰霜沿著脊椎伸展的酥麻感讓他差點跳起來。陰陽之力在筋脈裡橫衝直撞，像被關進籠子的野獸。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張俊眼睛一亮，抄起半塊合金裝甲甩向陣法。樊籬出現波紋的刹時，他縱身躍起，天人劍裹脅著裝甲殘片刺入光幕。金屬與能量狠惡摩擦迸發刺目電弧，陣法終究暴露半米寬的缺口。

“蕭霖不是掛了嗎？”他呸掉嘴裡的碎石。

隧道深處傳來更多機器運轉聲。張俊把天人劍插進變電箱，爆開的電弧構成臨時樊籬。“先搞定這群鐵皮罐頭，再去當摸金校尉。”

“忍著點。”林雪指尖又凝出兩枚冰錐，“再亂動把穩凍壞腦筋。”

張俊掄劍劈開第三具改革人的天靈蓋，暗紅腦漿混著機油噴了滿臉。“林家大蜜斯如何曉得他們的缺點？”

地鐵通道俄然亮起刺目車燈。改裝過的地鐵車廂突破軌道，車頭焊著三米長的合金鑽頭。張俊扯著林雪滾進查驗井的刹時，鑽頭將站台犁出五米深溝。

爆炸聲壓過未儘的話語。張俊感受後頸刺痛，摸到半截嵌進皮膚的金屬片。改革人舉著改裝後的汽車引擎當流星錘砸來，他反手甩出天人劍，劍身俄然分化成十二道虛影。

“還能這麼玩？”張俊甩開左臂掛著的半截機器臂。

“明顯有人提早寫好了法度。”林雪取脫手機，螢幕顯現三十七個未接來電全數來自加密號碼，“張叔說龍山洞座標破譯了，在…”

“你瘋啦？兩股力量對衝會…”

“能量守恒定律。”林雪踹開冒煙的殘骸，冰晶順著指尖爬上岩壁，“這陣法接收進犯能量，以是——”